克制(1/6)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松旭把最大的、最香的面包递给艾薇，“做采集员不好么？也能去荒废区，还更安全。”br/>

    艾薇说：“我不一定能通过采集员的测试——需要记忆的东西太多了。”br/>

    物资装备车的驾驶空间还算得上宽敞，现在是停止行军、休息的时刻，松旭利用表哥的关系，多准备了一套军服和面罩、头盔，给提前藏在车上的艾薇，好让她能下车走动，帮她遮掩身份。br/>

    艾薇和他对好了说辞，如果是iris队的人问起，就说艾薇是预备学员，倘若撞见预备学员，则称艾薇是iris的队员。br/>

    主要是一个信息差。br/>

    顺着透明的车玻璃往外看，并不是艾薇梦中的旷野。br/>

    一区本就物产丰饶，这附近的荒废区是以往的超级大城市遗址；人类离开后，植物和小动物重新占领了这片区域。开裂的公路上长满青草，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爬满藤蔓，开着紫色的、细细碎碎的小花朵，路旁废弃的小便利店招牌已然碎裂，上面的字体早已不留痕迹，唯有旁边的粗壮榕树枝繁叶茂，枝条垂下无数长长的气根，白羽黑裙摆的东方白鹳优雅地踱着步伐，悠然自得地在小湖浅滩上整理羽毛。br/>

    松旭啃着干巴巴的小面包，他没有戴头盔，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早晨时精心抹的发胶全被头盔压乱，他扭头看向旁边的镜子，发现自己现在比每天晚自习上到十点的高中生还糟糕。br/>

    可他没有带发胶。br/>

    这次探险活动，至少要持续一周。br/>

    不自然地晃了晃头发，也不能阻止那些头发的散乱。br/>

    艾薇没有注意到这点。br/>

    明明她之前都会夸他头发像阳光一样灿烂，看到就会有好心情。br/>

    松旭说：“下一年呢？那个叫洛林的老师的确很严格……但他们这种军官都很忙的，政府只会安排他们来教一届的学生。你可以申请下一次的训练营——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就是你学长了，也已经进入了iris。”br/>

    他颇为自豪：“到那个时候，我会主动申请去训练营中挑选队员，只要你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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