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幼妹四处化缘——向哥哥姐姐要钱(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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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灿给长姐写信继续化缘:
长姐妆次:
看到姐姐来信时,巴黎圣母院的钟正敲响第十声,星宝对着月光描摹窗棂上的冰花,恍惚又见姐姐教我临《灵飞经》时握笔的温度。
灿灿想姐姐了……姐姐什么时候来看灿灿?小哥最近怎么样?不惹大哥生气了吧?
今日和同学路过公园的旧书摊,想买好多书,可是囊中羞涩。
前日使馆新年酒会,领事夫人见我穿的藕荷丝绒旗袍,直问可是出自上海俞氏织造?
我抚着袖口姐姐绣的缠枝莲纹,忽想起那年偷用您妆奁里的螺子黛画阎王像,倒把前朝贡品糟蹋了大半。
今有两事相求:一则是医学院的实验器材排队总是轮不上灿灿,他们歧视;
二则房东太太新购了架斯特劳斯钢琴,允我每日教琴一时辰抵部分房租。
只是星宝那点奖学金,买完松节油便不够添置五线谱本,还望姐姐从账上再支三百法郎救急。
另附拙作《雪夜塞纳河》水彩一幅,河心驳船桅杆上的雾灯,恰似去岁除夕姐姐在吴淞口送我时提的琉璃风灯。
画中戴红围巾的卖花女——就是灿灿,用的正是姐姐去年寄的威尼斯胭脂红。
姐姐可还喜欢?
妹灿 沐手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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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灿从老师东条明一(金长庚)那里支取了薪水,可算了算华妍的学费,纠结再三。
东条明一说:“下次考试再后退,就扣工资。”
俞灿皱眉说:“一码归一码,怎可放在一起?”
“怎么不能!我是万恶的资本家、丑陋的独裁者!”老师东条明一(金长庚)笑答。
俞灿犹豫了三天,终于下决心,给长兄写信:
长兄尊鉴:
昨夜整理解剖学笔记至三更,忽见书柜案头镇纸下压着您手书的《曾文正公家训》,一经焦躁,则心绪少佳,办事必不能妥善句下朱砂圈痕犹新,惊觉近来确有心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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