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0/19)
从这里乘浮夜船去西水关了。”
朱卜花冷笑道:“莫把我当傻子,西水关戒备森严,他们怎么会自投罗网?”红玉怯怯地看了童外婆一眼,不敢言语。
朱卜花看出她这点小动作,横眼一瞪童外婆:“滚开!”两个勇士营士兵把她直接架出院厅。红玉这才揉着脸道:“我妈妈有个
老情人,在西水关做门吏。吴定缘许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我又求她卖个人情。妈妈这才答允,但不许我说出来……”
一听这话,朱卜花让人去童外婆屋子搜查,果然搜出一个银鞘子。打开验看,确实是吴定缘昨天从锦衣卫支走的银锭。朱卜花勃然大怒道:“这通条戳不死的婆子,还装无事人在这里劝解!”立刻唤人把童外婆拽过来。
童外婆进了屋,朱卜花二话不说,先过去对胸口狠踹了两脚。童外婆疼得满地打滚,朱卜花问她西水关是不是有个老情人,她说是,又问是不是收了吴定缘一百五十两银子,她说是为姑娘收着。朱卜花一见她承认了,哪里肯听解释,又是一通狠打,直打得婆子有出气没进气。
这时有人匆匆来报,说巡河在西水关附近河面,发现一条顺流漂下的乌篷船。朱卜花一听大急,又踢了婆子一脚,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红玉眼见着妈妈趴在地上不动,心里暗暗庆幸。吴定缘临走之前,跟她面授机宜,说童外婆眼神闪烁,怕是心中有鬼。倘若她顾念母女情分,不去出首,还罢了;若她去报官,红姨便可以把这些事一股脑全栽到她头上。
童外婆在西水关确实有个老情人,那一百五十两银子亦是真的。经吴定缘这么一摆布,却成了协助钦犯出逃的铁证。红玉素来知道这孩子心思缜密、手段出众,今夜才算真正领教了。
这番折腾动静不小,富乐院的龟奴、小厮、姑娘都凑过来看热闹。红玉吩咐几个小厮把童妈妈抬去屋里,自拿出一两银锭叫人去请医师,周围的人纷纷赞她孝顺。红玉安排完这些,正要回屋子,却听到那两个守门的龟奴哇哇乱叫,突然腾空而起,摔到十步开外。
红玉正自惊疑,一个大汉缓步走进来。这人跟朱卜花不太一样,朱卜花是体型庞大,而他是浑身结实,薄衫下的肌肉极硬,动起来如山峦移位。一条疤痕从额头横贯而过,像是被人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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