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她是妖精(3/7)
半趴在坑里,有点犹豫。
他动作微凝,爬起道:“你,能不能带我走?”
白桃奇怪的转身,“你是谁?”
“我”
少年低下头来,他已经爬起身,光着足在梅树下冻得瑟瑟发抖。
她看出来他有所不能说,“这根簪子,没有刻印,你去当铺当了,花销一辈子足矣。”
不说失望是不可能的。
白桃掘坟的时候的颤抖和紧张,她隐隐约约觉得下面埋的是自己的阿兄,那个世上最好最要好的阿兄,她的妖魂在接触那少年的肌肤时感到贴心贴脉的战栗。
她告诉自己。
这就是阿兄。
可惜不是,她的阿兄依旧远在天涯。
肆虐的冷风吹刮着斗篷,白桃觉得冷了起来,耷拉着耳朵往回走去。
少年在她背后道,“我从齐国临淄出发,走了两年,才到这里我,我不识路,我被山匪砍碎过,幸好我的脑袋掉进井里长好了我就自己爬出来,我被狼啃食过一条腿,我在山洞里忍痛挨饿的找虫子,我翻了无数的丛山峻岭,我被村民囚禁起来当人畜,我我我逃了出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我我终于找到了你。”
白桃回头。
少年在忍不住发抖,有种难以言喻的落寞和茫然,“我不知道我要往哪里走,就是告诉自己,找到你。”
她狐疑道:“你这么疯,你家里人不管管你吗?”
“我没有家人,他们巴不得我死,他们就自己先死了。”
少年很是悲伤,梅花黏在他脸颊,随着泪水滴答落了下来,被风揉成了不同形状。
白桃很少见到男子哭泣,因为秦国律法规定,男儿哭,犯法。且他年岁和自己的小崽子差不多。
她头疼得紧,不知道怎么哄。
便将自己斗篷解下披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别哭了,再哭你得进牢房了。”
他隐隐打了个哭嗝。
白桃手触摸到他满头银丝时,那种熟悉到骨血的感觉又侵蚀而来。
她鬼使神差问:“你这白发,是打小的吗?”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全白了,我只记得找到你,我就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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