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十折第章 岂怨憎会,爱别离苦(7/10)
地深入她、刨刮她,享尽她所有的销魂蚀骨,紧密地与她合而为一,以他想要的任何形式。
伊黄粱并未厌腻雪贞。相反的,尽管漱玉节为了拉拢自己,不时献上绝色少艾乃至她黑岛的嫡系血裔,却只是益发让伊黄粱离不开雪贞罢了。
但创造雪贞的过程无法满足伊黄粱,那些扭曲的部分本身就是杂质,占有雪贞也不曾使他感觉真正融入了造物;雪贞真是空荡荡地只余一副皮囊架子,尽管无限美好,怎么也比不上阿傻的虚无和纯粹。
(而先生……竟要我亲手毁了他!)
伊黄粱无法反抗老人。他习惯了以他为八荒六合的轴心,同日月星辰一道,绕着老人运行;走在先生的意志下,连未知都无比心安,夷然无惧。伊黄粱以为,这就是圣贤书里的“道”,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然万物皆在其中。
“……你若舍不得,就只能选雪贞姑娘了,是不?”
老人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知怎的,彷佛自有一股催眠般的魔力,伊黄粱不由自主踏前一步,刀尖应声而动,遥指着少妇姣美的容颜。
雪贞倒抽一口凉气,神情既惶恐又困惑,全不知平日温厚和蔼、令人敬爱有加的“先生”,怎么吐出这等骇人的言语,颤声哀唤:
“大……大夫!这……这是怎么回事?先生……”隐带呜咽,浓睫瞬颤,梨花带雨,薄薄的大袖衫被冰冷的渠水浸透、依稀透出雪腻肌色的模样楚楚可怜,直可唤起男人心中最深沉的兽欲。
伊黄粱对她迷恋已极,怎下得了手?颤着身臂,又将刀尖转回阿傻身上。
而少年只回以空洞之眸,无悲无喜,无有怨恨,静待刀刃贯胸的一刻。伊黄粱举步维艰,殷横野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凉滑干燥如故纸般的指触按上他汗湿的手背,幽魂似的推着他次第向前,和声道:
“你不能被自己的造物支配。你是天,是主宰,是他据以为生的一切;你创造或毁灭他的理由,毋须对他交代。初进轮犹暗,终辞影渐明,幸陪宾主位,取舍任亏盈。是你的执妄杀他,而不是刀械,明白不?”
“先生……先生……”伊黄粱浑身僵冷,却如傀儡般难以止步,挺刀前行,直到霜冷的刀尖抵住阿傻的咽喉。
少年昂首,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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