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十折第章 衮冕荣华,或可轻抛(8/11)
拂,恨不能为他的碑冢书字。老伯伯名叫‘舍相’么?是哪两个字?”
“他叫舍君凭,过去侍奉过我。我半生离家,避之唯恐不及,不料最后寻至这黑牢外的,依旧是家人。”感慨万千,久难自己。
不知是不是错觉,胤丹书觉得他的口吻虽然哀伤,先前的那股失望却莫名消失了,语气措辞突然变得很文雅,像是庄主那样的读书人似,一点都不像他熟悉的狂“这件衮衣,舍相是拿来给我的,可惜他看不见我亲手接下的模样了。”
吕坟羊道:“你脱下还我,我便教你如何救治小丫头。”
“也不能迎迫我说足谁教的武功。”胤丹书想了想,加上这一条。
“成交!”吕坟羊笑起来。“看不出你小子挺淡泊,宝贝都没放眼里。”
“物归原主,舍伯伯想必也开心得紧。”少年笑道:“我要谢谢前辈,让我知道了恩人的姓字。”洞中吕坟羊默然许久,才喃喃说道:“〈太阴望舒篇〉你给我用心悟练,下回再来,我要考较你。”巨细靡遗地说了解救杜妆怜的法子。
胤丹书褪下衮衣,递入狭孔,吕坟羊自此便不再言,洞中弥漫着浓浓的怀缅与哀伤。
听完蚕娘的叙述,胡彦之忍不住蹙眉。
“看来,这吕坟羊的眞实身分,竟是儒门三槐之一司空家的人,地位恐怕还不低。”他拜过的师父中,“捕圣”仇不坏便是九通圣在内,对儒门旧时典章略有涉猎。
“相”是三槐氏族的封邑执宰,差不多就是管家主事一类。
连出身化子帮的“侠乞”严笙,都不知舍君凭有这层身分,看来携衮衣行脚天下、寻找故主,居然是桩机密任务,可惜壮志未酬,埋骨荒丘,坟头所立,不过是一片无名木牌,所携重宝却以难以预料的方式,辗转复归原主。
蚕娘道:“三槐避世数百年,司徒、司马二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司空氏拜前朝为官之赐,陪臣散于四郡,尙有宗谱可循。蚕娘闲暇时做了点小小调査,怎么也找不到吕坟羊这一辈的记录,抹消之人可说是极之用心,做得干净利落,犹如羚羊挂角。”微露一丝狠笑,罕见地未掩饰心中不甘。
耿照不知怎的,忽生出一股熟悉感,彷佛在哪里见过相似的手法例子;无意间抬眸,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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