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卅七折 血云锋起,其战玄黄(5/18)
,不晓江湖上的事,也跟咱们走了罢?”方兆熊面无表情,平道:“越浦府衙之人,皆可离开;除此之外,俱都留下。”
吴老七但觉掌中小手冰凉,不敢看她的表情,把手一放,闷着头向前走。自方兆熊现身,那些自称“大东川七堡八砦九联盟”的匪徒便神气了起来,虽经方兆熊眼神威吓,没敢太过放肆,面上的怨愤却是明目张胆,尤其对一记甩手镖收拾了头目的吴老七。
他夹着尾巴行经一名匪徒身畔时,忽听“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上脚背,周围响起零星嗤笑。吴老七低头瞧了瞧,没敢吱声,正要反足在湿地抹净,方才激战时早已弄得东倒西歪、系绳松脱的冠帽再经不起这一晃,立时扑簌落地。
吴老七还未弯腰,旁人“呸”的一口已唾于冠帽上;待拾捡之时,又一口不偏不倚,吐上他的手背,匪徒尽皆大笑。
吴老七既无性命之忧,方兆熊也未制止,兀自垂手静立。衙差们面上无光,顶着周围肆无忌惮的哄笑,一个接一个,垂头丧气自方兆熊身边走过,钻入林径,最后连赵予正也不发一语,转头离开。
吴老七掸了掸肮脏的冠帽,本欲戴回,忽然端详起来,好半天都没说话,似有些迷惘。方兆熊颇有耐心,但见周围大东川的弟兄隐隐鼓噪起来,为防生变,沉声道:“官爷若再不走,少时路上恐要落单。”既是提醒,亦有恐吓之意。
吴老七回过神来,忽问:“方爷,您瞧小人这顶帽子,是什么颜色?”方兆熊不知他弄什么玄虚,顺口道:“是乌帽罢?公门中人,不都着紧乌纱么?”“方爷看也是黑的么?”
他点了点头,重新将冠帽戴好,大步回头,立于农女之前,笑道:“当初领到这身公服时,衙门里的旧人告诉我,官差是“戴翎绯冠”。这帽子原本是红的,只是戴久了染上污秽,看来便似黑冠。”
“你……”
“对不住了,方爷,承你好意,但这位姑娘小人要带走,还有地上两位也是。
若我带衙门弟兄回来之时诸位仍在,少不得要追究杀伤公人之罪,那是要砍头的,望诸位好自为之。”
方兆熊不由蹙眉,残存的大东川匪寇却仿佛听到什么荒谬已极的笑话,面面相觑了半晌,齐齐大笑。
“你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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