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折 风停柳岸,映日朱阳(5/17)
又尖又翘的小屁股背转身,余威所及,自然又是那些吃吃窃笑的姊妹们倒霉,偌大的书斋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耿照苦笑摇头,对弦子道:“我们出去走走好了。”弦子从来不会说“不”,两人一如往常,沉默地并肩而出。
他本想去那几个地方瞧瞧,但最近的河梁镇往来也要一天,以他现下的身分,恐怕没办法说走就走。想着想着,不觉来到内浦堤岸附近,触目皆是杨柳青青,水风宜人。
凝目望向码头,既不见萧谏纸的老旧漕舫,更无华丽气派的映月巨舰踪影,他心中叹了口气,暗忖:
“不知她……她们现在过得好么?”欲拂愁绪,转头对弦子笑道:
“你渴不渴?我们进去坐会儿罢。”带她走进堤边一家分茶食店。
上回在五绝庄耿照对她说过的话,弦子可一直牢牢记得。
“你不是说……别在外面吃东西?”
耿照笑道:“不吃东西,喝杯茶而已。”正开口唤:“小二哥……”忽然一愕,微微举起的右手停在半空,竟尔痴了。
小店临岸的雅座上,一名红衣女郎独自凭栏,怔怔望着栏外的杨柳碧波,玉一般的白皙脸庞微透着光晕,犹如凝雪,搁在案上轻抚剑鞘的指尖也是,令人难以移目,正是染红霞。
多日不见,她的容颜似又更清减了。
原本结实健美、充满骄人弹性的蛇腰,如今更是差堪盈握;束腕用的臂鞲大了半圈儿,空隙里但见半截皓腕,雪肌上青络淡细,不知是忘了系紧,还是袖管松了。只有鼓胀胀的胸坎儿依旧饱满,仿佛兜裹着两头浑圆肥润的大雪兔,衬与纤细的藕臂长腿,平添一股病美人似的空寂。
耿照脑中一片空白,胸口仿佛针刺般隐隐作痛,也不知是心疼抑或其他,片刻才想:“她……怎一个人在这儿?许掌门呢,二屏呢?她……她瘦成这样,有没有人照看她?”回神已来不及,食店伙计殷勤上前,大声招呼:
“两位客倌里面请,里面请!贵客临门,看茶看座啦--”余音悠扬,便似唱戏吊嗓。
耿照便要退出去也是不能了,染红霞回过头来,娇躯一震,明眸里掠过诧异、迷惑、惊喜、失落……等诸般情绪,最后又尽归虚无,只剩一片自残似的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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