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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口,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音,“卫蓁……”
“阿蓁,央央……”在唤道这个小名时,卫蓁终于肯转过头来看他,将他口中的白布一把用力扯下。
他喘息了几下,这一次终于口齿清晰唤了一声“央央”。
卫蓁道:“你声称自己一介草民,又为何敢喊我小名?”
祁宴一愣,这话音虽冷,却含着几分哽咽,明显是生气却担忧他。
祁宴扯了扯手腕,背后绳子绑得极紧,至少绕了十几圈,一时根本扯不开。
他索性也不挣扎了,跪在她身前,仰视着她道:“公主方才说新寡死了丈夫,不是叫草民侍奉的吗?殿下将草民这样绑着,草民如何侍奉公主?还是说……”他顿了顿。
“公主就想这样绑着草民,让草民侍奉?”
卫蓁涨红脸看向他。
祁宴笑道:“叫草民猜猜,公主的丈夫是如何死的,莫非是外人说的掉下黄河而死?”
卫蓁垂下眼看过来,祁宴才发现她穿着一身素衣,发上未曾佩戴首饰,鬓边一绺碎发被泪水打湿,脸上清瘦了不少,配上这副泫然欲泣,黯然神伤的神态,倒真像那新寡的妇人一般。
她搭在裙面上的手握紧又松开,祁宴不确定那是不是想来扇他的。毕竟自己下落不明这么久,她一定担忧极了,却得知原来他还好好活着,心中必然要生怒火。
祁宴道:“公主不知,你的丈夫落入黄河之中是假死,为了迷惑敌军。”
卫蓁问道:“那为何不派人告诉我?”
“因为,他的确被追兵追杀,那假死的一环,不过是他临时起意,事先并未告诉过其他人。他坠入河水之中,一从江河里逃生爬上来,便得知她的妻子要赴四国会盟,所以在她必经的这座城池里等她,想要尽快见到她,叫她安心,知道他还活得好好的。”
祁宴看着她在听到自己说出“坠入河水”时眼波微动,便知她还是在心疼自己。
他将脸颊靠上她抬起的手掌,轻蹭了蹭她的掌心,柔声问道:“公主还舍得打他吗?”
几滴清泪从她眼睫上落下,祁宴实在不忍心看她落泪,也不顾身上绑着的绳子,倾身而来,吻上她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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