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软(2/7)
去了丈夫,他作为兄长,难道能将她的两个孩子一并夺去吗?
或自愿、或被迫嫁与郑家的公主、县主,生下的儿女也流有皇家的血脉,难道真能不顾忌宗室,一并处死吗?
也只能将他们留下,保全富贵,不涉政事,等时间将一切掩埋,才能彻底终结掉郑氏曾经带给这天下的影响。
但人总有不甘心的时候,倒不是想要复辟昔日的荣光,而是他们太需要一个保证了。
现在的三台八座,都是亲自参与过昔年宫变的,为了维护自己的胜利果实,皆视郑氏为仇寇,恨不能叫那些余孽立即消失,而皇帝为顾全仅存的宗亲们,虽然勉强肯将那些人留下,但若想指望他主动说句话,那便是白日做梦了。
这样的时候,他们很需要一个人被送到台前去,展示出皇帝愿意优容的态度。
临安长公主是不愿牵扯到这样一个漩涡中去的,毕竟她是先帝的嫡女,是今上的胞妹,她的儿子也要唤顾景阳舅父,只要别作死,就能富贵终老,但现在他们做的事,很可能叫她的两个儿子,陷入另一种危险的境地。
精心描画过的眉黛染了三分不悦,她甚至于都没有同延秀说话,转向顾景阳,轻轻道:“这是纪王叔家的外孙女。”
顾景阳道:“起来吧。”
延秀便站起身,垂首侍立在侧,一句话也不曾说,反倒是八九岁的思言,主动问了句:“舅舅,延秀姐姐的琴弹得好不好?”
谢华琅听得笑了,主动为顾景阳打一下扇,询问道:“陛下觉得好不好?”
顾景阳看她一眼,道:“那架琴不错。”
这跟问画的怎么样,说宣纸不错有什么区别?
思言年纪小,不觉得有什么,思良脸色却有些白了。
延秀掩在衣袖中的手,也不觉收紧了些,耳畔的羊脂玉耳铛细腻而温润,倒显得她神情略有些慌乱了。
她垂首道:“臣女技艺不佳,叫陛下见笑了。”
不远处便有坐席,顾景阳似乎无意站在说话,同谢华琅一道往上首去坐了,这才道:“纪王近来如何,身体可还好吗?”
延秀答得恭敬:“外祖父很好,陛下时有恩赐,阖府上下铭感于心。”
顾景阳淡淡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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