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剪梅(5/6)
过之后还能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利。
为谁报仇?报得什么仇?
当然是为姚禹梦,报的是这一剑也不得不砍在她身上的仇。
原来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小心思,不是感觉不到她内心的悸动,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情谊。
他是不敢明白,不愿感觉,不想知道。
他在逃避,在本应两个人心意互通并肩作战的战场上,他做了可耻的逃兵。
当真相带着证据怒不可遏地甩到他脸上,当一种心疼盖过了他身上所有的心痛,他被命运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逃,所有曾经被他刻意屏蔽的信号像冬天的西北风在脑海里刀割一般地犁过,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心中荒原的每一棵草每一粒沙每一抹尘上面都刻着她的名字。
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是她一笔一笔一下一下的点滴刻画。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更何况他的心也全然不是钢板一块。
她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明晃晃闪过的期盼,他再不想不愿,终究也是能看得懂的。
如果可以选,这一剑他宁愿砍在自己身上,只要能不伤害她,十剑,百剑,千万剑,他甚至可以眉头都不皱一次,眼睛也不眨一下。
可惜,哪怕在他的臆想中这都是不可能的。
音乐停止,舞台上的人终将谢幕,而他也准备好了从她的人生中退场。
长痛不如短痛,过客匆匆一别,主角及时登场,结局幸福美满,才是他心中渴望。
知之非艰,行之惟艰。
他痛苦自责心中憋闷,更没有心思看台上逗乐的小品节目,一个人悄悄溜出了小礼堂,在楼道里焦灼地踱来走去。
“你想干什么?”
义正言辞的斥责是他从没听过的语气。
她遇到麻烦了!
赵寅磊朝着声音的源头处飞奔而去,危急时刻,所有的禁忌都被打破,所有的计划都成泡影。
他从陶陶兀兀一向和他们不太对付的麦克斯手里把她解救出来,本应立即离开却又担心她的去处,只好一步一步开山辟路,最终把自己引到了帮她拉拉链的绝境处。
她的紧张娇羞显而易见,他的隐忍自苦隐而不发。
老队长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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