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六章 说奸细谁是奸细(2/5)
知府沉着脸,不吭声。
有更狗腿一些的人就揣测他是不乐意接收流民的,小心说道,“而今国难当头,相公一心抗敌,哪有余力做这些琐事!不如令兵卒严加防范,不许他们入城,赶他们往南走就是!”
“天寒地冻,一日胜过一日,富贵之家也罢了,若令那些贫寒之人也不许入城,恐将路有冻尸,如此岂不薄情?”
他们一句接一句地在那争论,争论到最后,杜充摸了摸他的胡子。
“大宋的江山,皆在你我肩上担着,”杜知府说,“岂能优柔如妇人?”
这就是不同意流民入城了,那个心软些的脸色一暗,心硬些的就是一喜。
“下官这就唤县尉前来,令其严防城门……”
“喊他们做什么?”杜充说,“都杀了。”
州府里,无论心硬还是心软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天之后,那些在河边取水的人,在林中拾柴的人,在田野上生火取暖的人,那些裹在貂裘里的人,穿着破旧布衣的人,一起错愕地看着黑云一样的旗帜,与黑云一样的士兵,向他们而来。
那是大宋的军队!他们原本忐忑的心在看清了旗帜又放下了。尤其是那些有钱人,他们甚至立刻招呼仆役,将车上的酒坛子搬下来,要从容地请“太尉”们喝一碗酒暖暖身子,再在他们的护送下——
没有然后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拖走,只剩下蒸腾着热气的沧州大地,破碎的酒坛倒在地上,南流北淌。
待到了春天,那热气是早就冷了,可惊蛰还没到,就已经有不知从哪来的蚊蝇,贪婪地聚在这片土地上,吸吮着藏在下面的宝藏。
在杜充面前,燕地的富贵门户,或是赤贫的草民,全然没什么区别,只要他们是燕人,只要他们进了沧州。
都得死。
武官讲这些,主要是为了开脱自己。
“我也只是领命行事,”他说,“杜帅生性如此啊。”
待他走后,大家还是没回过神。
帝姬麾下这群人,好的固然是心地善良正直,可尽忠这样的坏笋也不过就是欺软怕硬,见钱眼开,贪污帝姬的钱偷偷放债。
听完这个小武官“简单”“讲一讲”“我们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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