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发疯少年14(1/6)
夜色沉沉，苟旦在不安中勉强入梦。
混沌中，一张张残缺的面孔扭曲飘荡，忽远忽近，最终凝聚成一个个熟悉的模样将苟旦团团围住。
尘封的记忆突然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眼前这些人都曾匍匐在他的脚下，任他采撷，拍摄。
而如今，他们的眼神变了，没了怯懦和惶恐，有的只剩猖狂和鄙夷。
“你当初胁迫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看着你呢，看到你像个玩物一样被人摆弄，我们心里就畅快极了。”
说完，无数个手机屏幕亮起，一段段不堪入目的视频冲击着苟旦的神经。
曾经倨傲高贵的明星失去光环，在施暴者脚下卑微跪舔。
苟旦脑瓜子嗡一下炸开，许久才颤抖着声音道：“这些视频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正常人谁能在监狱偷拍，谁又敢在监狱偷拍，这些人背后到底是谁？
刺耳的尖笑响起，一口口深不见底狰狞扭曲的大嘴在他面前张张合合。
“视频不问出处，高清就行，哈哈哈哈！”
苟旦目眦欲裂，怒吼着冲进人群，试图抢夺手机：“删掉，快给我删掉！”
可那些闪亮喧闹的手机屏幕却远远近近忽上忽下地在他面前游弋，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触碰到半分。
“我们爱你才给你拍这些视频，你怎么能让我们把爱你的证明都删掉呢？”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台词。
苟旦先前强迫小男朋友们拍摄视频，用的就是这套话术。
他享受折磨人时带来的成就感，喜欢看受害者匍匐在自己脚下，愤怒不甘却又不得不从的神情。
如今身份对调，他从施暴者变成受害者，身份和处境的巨大落差让他身心崩溃。
“我已经接受了法律的制裁，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苟旦声泪俱下的控诉没有换来半点同情，人们依旧笑着，闹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苟旦的心理防线终于土崩瓦解。
天旋地转中，他露出獠牙刺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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