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如此,安好(2/4)
的卧室很静,女人的呼吸声轻盈匀称,很快便与飘摇的思绪融入黑暗里。
想起去年底在谢家工厂的爆炸,也许,只能用荒诞二字来形容了。
谢柏锋在死前扣动了扳机,射穿储物室里的燃料桶,想让我们同归于尽。
不知该说不幸还是万幸,当时唯一和谢柏锋留在二楼的许筑全身大面积烧烫伤,送到医院后经历败血和休克,还是奇迹似地活下来了。
而我和你呢,大概是万幸吧。
在爆炸的前一秒,我想也没想就抱着你撞出安全窗,而幸好防护服有防爆材质,我和你也没受皮肉之苦。
只是医生说我的头部受了外伤,加上爆炸的震音,左耳的听小骨断裂,我丧失了一半的听力。
虽然可以用药物和手术治疗,但一月时做的那次手术,似乎不怎么成功。
至于姚文炎,重伤在医院疗养一个月后,把手里的资产全捐给北区的都更计划,便带着余长逸去了泰国。
留给我的,只有一张dayti的地契,说要给你。
而你呢也是顽皮。
医生说,你是选择性失忆。
因为醒来后看到世界全变了,说你接受不来,看着我的工作因为听力受了限制,只能天天待在办公室里批文书,而你却毫发无伤的说你愧疚。
因为太自责、太悲伤了,所以用遗忘来欺骗自己,只记得十岁以前的人事物,和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说是因为你的人生中,只有这些时光是快乐的。
想到这,一股潮水自胸腔涌入嗓眼,泪珠不禁落下眼角,陆行洲抬手捂住双眼,狠狠憋住哭声。
可是南雪尘,我不想你自责啊,这是我情愿的啊。
如果当时是你不是我,是你成为我现在的样子,我会更难受的啊,你知道吗?
虽没有哭出声,可身躯的颤抖还是唤醒了身旁的女人。
南雪尘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正抹去眼泪的男人,有点愣。
“陆行洲?”
“你哭了吗?”
“没有,”
艰涩咽了口唾沫,陆行洲微笑道:“眼睛痒而已。”
只有盏浅光的卧房太暗了,没有看清他通红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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