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真值得托付终生吗?(1/3)
第一次在小辈跟前提起,除了目光如水的薛寺卿,其他人都有片刻的讶异。“我只觉自己经历了那样一场大灾,竟又无缘无故来到这样一个举目无亲的,蛮夷之地,是老天对我的莫大的不公。”
薛砚有些不解道:“阿娘,外祖对你很好的,怎会是举目无亲?”
永阳笑道:“那时候阿娘病了,脑袋都糊涂了。”
可云缃绮晓得,永阳所指,应是经历了死亡,穿越到这里最初的茫然无措之时。她曾说过自己走得很痛苦,应也是对锦城万般留恋。想到这,云缃绮竟有些庆幸。自己不仅丢失了死前的记忆,在锦城,除了那跟自己处得和陌生人一样的老妈,竟也无一值得留恋的。因而在遇到云县丞一家时,她才能那般坦然接受。永阳的声音又响起来:“恰是那时候,他出现了。”
她看了眼薛寺卿,含着情,“他是高中的探花郎,榜下捉婿的人家里,门户比我们这个异姓王府高的,多了去了,可他偏就登了我家的门,三叩九拜地求我父亲将我许与他。”
薛砚忍不住道:“阿娘,可从来没听你提起,阿耶还有这般魄力。”
永阳无奈道:“因为他要求娶我的理由,实在是有点好笑。”
这话一出,大家都望向了薛寺卿。他清了清嗓,接着永阳的话道:“殿试前几日,我紧张得很,每天丢了魂似的,在街上乱逛,有一天闯了祸,撞掉了一个小娘子手中的糖油果子,她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极了。”
云缃绮自是晓得那时候永阳的心情,因为糖油果子是每个锦城小孩的童年回忆。“我手足无措,怎都哄不好她,赔银钱她不要,给她再买一串,也不行。我只好问了这小娘子的名讳和府邸,再三保证,等殿试出了结果,就亲自登门赔礼。”
薛寺卿顿了顿,露出个万般甜蜜的笑:“可在我转身要走时,她冲着我大喊:有本事把自己赔给我。那时候我心里就有了,如何赔礼的主意。”
永阳听薛寺卿这么说,一下娇羞地把头埋进他臂弯里,仿佛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她回忆道:“我那时是恼火,随口说说,他竟当了真。探花郎上门求娶,父亲见我不拒,自欣然应了这门亲事。可我还并未走出伤病,他每日下了差,便来陪我。有时是吃饭,有时聊聊府衙里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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