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专意事清谈 阮咸叔侄效放达(3/4)
这个职位。有一次,他趁着酿酒师傅酿酒时,喝醉了,夜间偷偷来到酒坛旁边喝酒,被看守酒坛的人抓住了。次日清晨,他们看到他是毕吏部的人,于是急忙释放了他。卓随即邀请主人宴在酒坛旁边,并偿还了酒钱,然后醉醺醺地离去。
他曾对人说:“要是有一艘装满了数百斛酒的船,四季甜美的味道放在床头,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拿着蟹钳,终身在船中畅饮,就足够一生了。”因此他爱好酒,被人讥笑。乐广听后笑道:“在名教中,自有乐土,何必只是这样。”当时何晏等人以老庄思想为宗,主张大道自然,认为天地万物都本于无为。无为者,指事物自然而然地成就,无论往哪里都存在。阴阳依靠无为来造化生命,贤者依靠无为来成就道德,因此无为被应用于各个方面,无时不被尊重。
所以王衍的学生都敬重毕卓,于是朝中的士大夫们都将虚幻和浮诞作为美,废弛职业的要求。据史书记载,裴頠,字逸民,他博学多才,广泛积累知识,自小就出名。御史中丞周弼见到他而叹服称赞:“頠就像武库里的兵器,各种武器应有尽有,是当时的杰出人物。”后来他历经多次提升,担任侍中。乐广曾与他谈论清言,希望用理论来说服他。然而頠的言辞十分丰富,广笑而不言,称其为言辞之林。
当时社会风气放荡不羁,不重视儒术,浮躁不重视礼法,追求名利和享受,官员漠视职责。王衍的学生声誉太过夸大,不以实际的学问来争相追随,都模仿他们的行为,风尚渐渐变质。因此,裴頠著《崇有论》来批评这种弊病,众人都赞同他的观点,但仍然无法挽救当时的局面。他的理论是:利欲可以减少但不可完全消除;事务可以适度控制但不可完全绝无。那些言论深奥复杂的人被高度赞扬,虚无的美被大肆称颂,于是蔑视世间的实际事务,贬低功利的运用,将高浮游的行为置于低下的经世之上。按照人情所追求,名利从之。
于是人们为了追求虚无而大肆宣扬,称之为玄妙;官员不亲自己的职责,却称之为雅远;损害自己的廉节,却称之为旷达。因此,不守吉凶之礼,忽视尊卑之序,混淆贵贱之级,无所不至。然而,万物的生存都是由有与无来划分的。心并不是行事的本质,但制定事务必须依赖于心,不能说心是不存在的;匠人并不等同于器物,但制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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