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真尊之子(3/3)

的声音撞入脑干，苏方琪跟身边妇女不由自主摇晃著跪下，膝盖撞上地板，却感受不到疼痛，黑色的阴影从四周浮出，从墙面、从天花板、从脚下磁砖

    黑影逐渐成人，是那些孩子！

    孩子飘荡在阴暗的道场内，脸上的茫然的神色，没有快乐也没有伤悲。

    妇女们号哭不已，抱住眼前鬼影，婴儿啼哭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尖锐的要刺穿耳膜，曼陀罗的香气更盛，婴儿尖锐的哭声逐步逼近。

    苏方琪跪倒在地，向安婕牵着一名男孩，孩童天真无邪，黑色的瞳孔没有一丝光芒，漆黑重墨，男孩走到苏方琪面前，发出婴儿的声音。

    “我为什么找不到你的女儿？”

    苏方琪四周全是鬼影，比起她前阵子陆续看到的要多上很多，大概有十几个年纪不等的少年、少女，他们或者肢体破碎，或者面孔青白，五官放大，也有的七孔流血。

    她的女儿不在这里，不会在这里！

    男孩的瞳孔步步逼近，看入苏方琪的眼底，他歪斜着脑袋，口水从嘴边流淌出来，仍然是一派无邪的问句。

    “她在哪里？我去带她来玩呀。”

    苏方琪心跳加快，伸出手抓住男孩的袖口，男孩不闪不躲，眼里只有纯然无关于自身的天真疑惑，向安婕牵着他的手。

    “这是真尊之子，他可以通天下地，找到所有罪孽未清的魂魄，你的女儿在哪里，已死之人不可能是无罪之魂”

    向安婕的声音跟耳边的哭声混杂在一起，苏方琪难以分辨她最终说了什么。

    在场所有的妇女都是母亲，终于见到自己的儿女，却只能触碰到幻影，她们或哭或笑，呕吐跟呓语交叠，儿女已经没有反应，只余游魂空壳。

    生死两别，向安婕即使搭起桥梁，也是如镜中水月，求之不得，但就是这一点再次相见的希望，让所有妇女孜孜不倦，互相勉励。

    信仰与幻觉只是一线之隔，但眼见即为真实，难怪连高中老师李依珊都深信不疑，儿女惨象，都是仍在世母亲的不是，更要奉献更多自我，求真尊悲悯。

    苏方琪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地狱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