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儒将绝笔(2/4)
尘土，坐起身来和他讲道，“说实话吧。我小时候想当一位足球运动员。只是后来机缘巧合才参禅悟道了。你呢？”
欣宇望着窗外的诡异血月，怔怔出神。
“我小时候想当个诗人。”
周善打趣的对欣宇拍了拍肩膀，“想不到你还有这墨水。有没有代表作拿来让我拜读一下。”
欣宇听完真的站起来在阿斯蒙蒂斯的办公室里找出纸墨笔砚。挥笔如刀，一字一顿的写下南宋瘦金体刚劲隽永。他道：
【一峰崇峻太虚境，剑门青云九炁开。
姜公封神题蜀道，扁舟游下望太白。
天德地道驮云去，此地空余燕穴寒。
欲寄昨日东峘梦，江汀四顾剩我哀。】
周善捧着这幅字画，甚至已经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东西。他抬头看了欣宇一眼，似是惊讶于他的才华，封笔一行却已写到颤抖。更像是一种诀别绝笔。周善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亦或者该不该安慰他。明天是生是死，自己其实也没有把握。何况自己又何尝不是失意的落魄人，宋江那一句话说的很好。
哪个生来愿做草莽，脸上带着两行金印，一生被世人耻笑。
试问天底下哪个生来就愿做道士，给师父修那个破庙。日夜风餐露宿，成家的年纪讨不着一个婆娘。有时候看着隔壁寺庙香火鼎盛，一个功德箱都装不下的缘，都得买三个功德箱。周善心里真的会五味杂陈。无奈自己去卖法传道，还被当成骗子被拘了十五天。
没错，诸天炁荡荡，我道十五天。
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只认识欣宇两天。周善相信能在南洋中学这种副本生存如此之久的欣宇，绝对不是庸碌之辈。这一刻他更像是一位儒将，周善把这一份七律折起来藏在怀里。
“你怕死吗？”
周善看着欣宇问了一句。欣宇写完这封诗就好似释怀了一般，直接拿起阿斯蒙蒂斯的高等咖啡冲泡了起来。
“怕啊。哪有不怕死的，我又不是亡命徒。都和你说了，我的梦想是当个诗人。”欣宇吹了一口咖啡的热气，安静的在月光之下品味着。
“没事，谁死了谁替人类走下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果就是人类彻底完了。睡觉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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