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几何花纹(2/3)

    “怎么了？”

    “感慨。”秦路唇瓣微动。

    沈缂：“？”

    秦路的眼神在烛火下闪耀：“感慨前辈的厉害，我不管怎么画，都画不出前辈笔下的神性。还好，我只是复刻衣服，如果是复刻壁画，那我就复刻不出来了。”

    沈缂看向她的画板，的确差了点。

    但也就是这一点，便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曾有位国画大师，为了学敦煌人像，用的是覆盖一层画一层的法子，还剥掉了大量的壁画，虽然成为了大师，但他的画中神情和敦煌笔画的人物神情，仍有差距。”

    “你只是坐在这远观，画成这样，已经极好了。”沈缂柔声道。

    秦路握着画板的手一抖。

    这件事她以前也听过，但是就当寻常新闻一样，听过也就过去了，在心底没有什么触动。

    现在再听，心好像被挖了一块似的疼。

    她的目光再落回壁画上，这样生动鲜活，这样缥缈俊逸，这样充满神性的壁画，竟能因为个人私欲，就剥下来，大面积损毁，同为习画人，怎舍得？

    她眼睫颤动，只觉得鼻头一酸。

    沈缂抬起手按在她的肩上：“放心，现在的壁画，都保护得很好。就算像这样的小窟没有拨款，也有村民、乡民、镇民，自发保护。”

    秦路微微点头，闷哼一声：“嗯。”

    “我们回去吧，虽然衣服画好了，但壁画上有些只有正面和侧面，其他面是什么样的，我还得结合想象画下来，另外衣服的材质，我也得研究一下。”

    “嗯。剩下的工作，明天带你去文物修复工作室，那边有很多资料，你可以参考。”沈缂道。

    秦路听了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去么？不会打扰他们工作吧？”

    “他们在修复室，我带你去资料室。不会打扰。”沈缂柔声道。

    “好。”

    秦路用力点头，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过，既然是复刻，你的文物修复工作室里的专家教授，应该更厉害，为什么要让我……来复刻呢？”秦路直接问了出来。

    沈缂解释道：“因为学术研究是严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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