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个树洞(4/6)
的啊?” “假如以后你们考不到一块去,异地了,几年都见不到,你还有那个信心和决心跟她谈?你们现在天天住一起,天天上下学,天天能见到面,觉得感情可深了,非对方不可,以后呢?你敢保证一点变化都没有?她高考要是因为这个没考好,谁负责?你负责吗?我告诉你谁负责,不是我,也不是你。” 她指向女儿,音色铿锵:“是她自己。她自己负责。” 她对原也的敌意和恨意在这一刻升至顶点:“你自己不想好就算了,不要来带坏我女儿。你父母不管你,没人教你礼义廉耻,没关系啊,但是别来祸害我春——” 话音未落,从头到尾没吐露过一个字,一句话的女孩遽然昂首,正视自己的母亲: “妈,你别说了。” 她脸颊湿痕遍布,但此时的音色不带半分哭腔,相反凉而低,似急冻后的滚珠落在房内。 眼神也是。瞳孔阴黑,充斥着困兽/欲将扑咬前的不死不休。 春初珍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春早低问:“你现在的样子,就跟礼义廉耻搭边吗?” 春初珍震怒:“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不配。你不配当妈,不配说教。这些假大空的废话,这么多年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你是不是还觉得你很有道理,你以为我真的听进过心里去?” 她扯出一个冷淡的笑:“没有。” “一次也没有。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一秒钟不想摆脱你,远离你。你还记得姐姐大四寒假的时候么,有天晚上,你跟她在客厅吵架。我姐是怎么说你的,她说才不想变成你这样的女人,找个不管事的老公,把孩子当发泄和出口,再过完庸碌的一生。” 原也错愕地看了眼春早,想扯一扯她胳膊,提醒她冷静下来,不要再讲出更多言不由衷的狠话。 春早迅速挣开了,力气大得出奇。 此刻的她,变得像一根纤直透明的试管,彻头彻尾清空,无液质,无反应,谁都别想再往内灌注任何实验用品。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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