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济慈堂与馊酒(5k)(7/8)
下深深沟壑:“那个人曾说‘若秦人受欺辱,每名秦人都能持剑而起,那天下有谁敢欺我秦人?’这句话我记了很多年。”
“可他至死没看透,真正压在秦人脊梁上的,恰是这名为‘秦制’的千钧重枷!”
……
回想起半个时辰前白衣司首临行时,于铺内反复回荡不止的余音,丁宁的额角竟渗出冷汗,他恍然间看清,酒旗上每一道补丁都是民生疮痍。
那些“醉眼朦胧”时听到的酒客闲谈,此刻在脑海中串成惊心链条:
农人脚踝捆着“户赋”铁镣,工匠脖颈套着“市税”铜枷,脚夫肩头的扁担压着“力税”石碑,织娘梭尖牵引着“市租”血线,连稚童兜里的饴糖都粘着“榷糖”青芒……
无数弯腰劳作的秦人,他们的影子被赋税铁链缠绕着,最终抽离汇入皇城上空的黑洞,又化作权贵们奢靡生活的资本,普通百姓却在这沉重的压迫下苦苦挣扎。
当东市绸缎庄的学徒熬瞎双眼,东家捐的抵税帛书上却写着“义助瞽者百人”;当军器监的学徒因熔炉爆炸断了三指时,监丞正将玄铁残片掺进下一批箭镞——真正的“欺秦人者”藏在哪里,已是不言而喻!
“我突然想到,有一件事,我或许可以去做。”
丁宁放下碗筷,像剑脊般挺直起身来,坚定执着的声音仿若跟昔年的王惊梦重叠在了一起:“告诉全天下的秦人,手中之剑究竟为谁所执。”
“有这样的想法,固然很好,但也得有合适的实力方可匹配。”赵青亦是心中若有所思,察觉到了对方想法的改变:“我刚创出了门《太虚种玉诀》,丁宁,你且来参详参详。”
言罢,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尚未收拾的碎陶片,其中一部分立刻跃动腾飞而去,棱角对缝不合者尽皆被自然磨去,在一口若隐若现的洪炉内重新烧制成了原先的酒坛模样,立在了柜台之上。
丁宁微眯起眼睛,他认出这期间揉合入了磨石剑诀、离水神诀、天地洪炉等有着极特殊蕴意的招式,看来自己的猜测,倒是没有太大差错,昨日发生的那几件大事,果然都跟对方脱不了干系。
而细观夜策冷和赵青呈现的默契配合,并涉及到了复现磨石剑诀与那个人曾经的名句,这便可以推导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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