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道恢恢(2/3)
他深感自己没有那个实力。
而今，他于混沌之中模模糊糊地联想一些过往的事情，揣测其中的一些因由，越发琢磨不透。
他自己的命运，现在攥在老天手里，任由人家宰割，只能徒叹奈何。凭借那模糊的想象，他断定自己那两个老冤家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或许比他更惨。
三个曾经的天尊，如果最终的下场相若，那便是另一种公平，也是天道有常的体现。
如果将来能够重新聚首，相互交流一下从神坛上跌落下来之后的况味，那或许十分有趣。
谁又能说乖张、荒唐的事情之中不存在任何趣味呢？
此刻想来，那些剑拔弩张，那些你死我活的厮杀，那些勾心斗角的心机，无非都是浮云，无谓得很。而如果重新来过，这些事情说不定还会重演，还会有剑拔弩张，还会有你死我活的厮杀，还会有尔虞我诈。
这不是他们的宿命，而他们却偏偏追求那样的宿命。
然而每个人的宿命最终还是由天道所支配，由不得自己。
可能有人意识到了这样的悖论，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摆脱这一悖论。
他寻日无暇或者无心琢磨这些大道理，而今有暇了，认真琢磨了一番，却终究无法悟透。
浑浑噩噩地琢磨了不知道多久，扩廓终于彻底丧失了意识。
丧失意识，并不意味着万事皆休。
因为，他那僵尸般的身体，自会经受这样那样的撞击或操弄。
被漂浮在深空中的物体撞击，那是无可避免的事。被往来于深空的飞船冲撞，也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不管人家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受伤的总是他。
这或许也是恢恢天道之中他必须承受的磨难。
好在无论这些撞击造成多大的伤害和痛苦，他暂时都感觉不到。
这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所具有的唯一好处。
漂浮的肉身临近一个星球的时候，他的僵死状态也临近结束。
同一空间内，一艘海盗船正在追逐一艘商船，其速甚疾。
商船和海盗船顶上各自伫立着一个人，于两艘船同向飞行之际相互对峙。商船上的人身着红衣，手执长刀，刀身上反射着亮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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