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幻境灭(1/4)
俯身祁咒吻上他苍白得过分的唇，将血渡过去。
安静躺着的人，好似有了知觉一般的颤抖着修长的睫毛，扫过祁咒的睫毛，有些发痒。
伸出手十指扣紧，金光环绕，季白周身环绕的破碎山河恶灵残破，尽数狰狞着不肯离去。
撕扯着祁咒的手指、鼻尖、耳朵、头发、血肉，祁咒半分不肯退让，舌尖缠绕着季白。
季白半遮的眼微抬，原本应该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眸，此刻也许是记忆复苏。
幻境摇摇欲坠，欲破不破现下倒影着祁咒血肉模糊的脸。
她唯有眼睛完好目光烫人，也不知道是恢复记忆了还是没有，他有些压抑，退后一点，想要别过头去。
已经到了渡灵的时候，哪能允许季白放弃，祁咒发狠的咬了季白的舌尖，手也紧紧握着，大有一副季白不要也得要的气势。
季白眼中的祁咒和撕扯的恶灵混为一起，也不知道祁咒到底是在干嘛，只觉得脑海里面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消散。
他心里突然不安，伸出空闲的手，本来是要推开祁咒的，却违背心意的将她环绕抱紧，低下头加深这个已经称不上吻的吻。
裹着松雪寒意，窗外的红豆疯狂发芽抽长，眨眼之间顶破窗顶枝丫蔓延到窗前，红豆结果被压得低垂。
两人难舍难分，渡完最后一口血，祁咒推开季白。
季白眼中泛着红，迷茫的看向祁咒，不知道为什么祁咒会推开他，心里面也难受得紧，想要发泄心里蔓延的疼意，却找不到点。
只能叩紧祁咒的手，低声尤带迷茫的呢喃。
“粥粥，我痛”
祁咒别过头，不言，渡灵之后她也不太稳定，幻境时好时坏的。
本来应该在她渡灵完后就该消散的，到现在被疯狂长成的树顶着竟然归于平静了。
闻言季白讲的，祁咒看过去眼比季白都要红得厉害。
祁咒心如荒凉，她比季白要难受，季白的命格要换的，从她遇见季白开始她就知道。
她不是人也不是妖，她只是一抹执念炼化成的灵。
从祁咒第一次有意识，她就明白她要唤季白的命格，不周峰关了她一百年，她一百年无时无刻不想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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