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愤怒出手(3/3)

  何况金娜是一个女人。

    但是实际上，金娜内心却是一阵狂喜，今天这一曲的效果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比起她预期要强太多倍。

    撒在水塘里的渔网已经拉到了岸上，网兜里有无数鱼儿在奋力跳动。离开了水面的它们，感觉咽喉被什么东西勒住，它们的性命，似乎无法自己掌控。

    鱼儿不知道有没有眼泪，也不知道它们的悲戚与哀求能否被人类所感知到。

    这一切其实对于人们而言，并不重要。对于他们而言，今年是个丰收年，这些鱼儿不但数量多，而且特别肥硕。

    他们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与此时高悬天际的太阳一样明媚。

    汽车在泥路上如幽灵一样疾行，显得沉默与寂静。

    “你害怕吗？”

    刘定国紧握方向盘，指关节都有一些发白。他双眼盯着前方，但是眼珠很长时间才会转动一次。他脸上是沉默的，但是喉结因为吞咽口水而不停地耸动。

    “我不害怕。”

    金娜说，“别人都说，最铁的关系，就是一起嫖过娼，一起杀过人。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很好了？”

    刘定国偏头望向金娜，她微微笑着，虽然脸上依然有一丝惊恐后的苍白，但是真的好美。

    “认真开车！”

    金娜说，“有什么事情，我会尽全力帮助你！我不相信，我那个厂子还买不下你这条命！”

    “吱……嘎……”

    突然的急刹，让金娜的身子猛烈地往前倾，她从刚才的柔情中又惊讶万分起来。不知道刘定国为什么要突然急刹车，只得茫然地微微张嘴，瞪着刘定国看。

    刘定国将汽车停在路中，突然捧住金娜那一张布满惊讶与不解的美丽脸蛋，在微微张开的红唇上吻下去。

    远方的稻草，似乎被海风撩动，发出细细碎碎的沙沙沙的声音，就像被温柔抚摸过时发出的欢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