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奈落(2/4)
小女生一脸幸福的陶醉其中。
直到她的黑发亮的似乎抛了光，才肯依依不舍的离去。
现在就剩下他们二人了，在这海滩的夜色中，凉风听着他们的低语。
“我是人类。”桃奈落的手指了指亦十一，又指了指自己。
“你是……什么？”
“我虽然觉得已经足够明显了，但没想到你真这么迟钝。”桃奈落脱下了染血的白手套，露出的是修长的人类手指。
他掰动了一下手指，传出一声关节的脆响，折断的手指在亦十一面前晃荡了两下又自动修复。
“也和你们说的煞恶们一样。”他甩了甩完好如初的手，语气平淡如水。
但亦十一心里却是万马奔腾。
“你就没有想过的？也对，你这么迟钝，连爱意都无法察觉的——”他的语气蒙上了一层无奈的怜悯。“自己仇人的奴隶。”
海风好像息了，但亦十一的耳边，除了桃奈落的话语，还有一阵从脑中发出的轰隆。
“人类若是发现一种新生动物，只需一天，不——”他继续说，“不足一天，就能将它从里到外研究的透彻，甚至跨越万年找到它自己都不知道的祖先。”
亦十一感到身上一轻，桃奈落从他身上坐起了。
“但是煞恶的出现，却好像让尖峰研究水平瞬间下降，乃至今日，甚至你们作为生命受其威胁之人，都对其一无所知。”他背对着亦十一，这会儿是个乌龟应该也足够游回海里。
“它们就像是病毒，在某一天突然爆发时，已经不是少数了。
你们被告知，它们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神秘，让人无法破解。”
桃奈落转过了头，他看到亦十一没跑，如他所期待的一样。
谁都想知道真相。
他笑了，是成功的欢愉。“但是让人费解的是，有一件事却能十分笃定，哪怕刚出生的小孩都必须学会这一课——你，知道吧？”
桃奈落沉了一气，短暂的沉默大概有四五秒。
亦十一想到了宰父禅说过的话，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最后也还是这个答案。
因为答案就一个。
“他们是邪恶的。”二人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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