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处理婆子(1/3)
许芯言跟着进了屋内，外间一扇门三扇窗户，全都紧闭挂着厚厚的帘子，通往内室的门上也如是。屋里味道不好闻，又闷又热。
等进了内室，却更叫人惊诧了。内室左右各有一扇窗，与外间的门窗一般无二，都挂着帘子。
正前方的屏风遮挡着床榻，左右两边各自放着一个小巧的炭炉，里头还有没有完全熄灭的炭火。
将整个内室烘得燥热，有如三伏天一般。
绕过去的方桌上，放着清淡的粥食，旁边还有一碗散发着苦味的药。许芯言走过去认真嗅闻，依旧不动声色。
最后才看那病重的妇人，妇人身上盖着厚厚的褥子，整个人平躺着，头往里侧着，还能看到汗水浸湿的头发紧紧贴在头脸上，十分狼狈模样。
走近了便闻得她身上的馊臭味，简直叫人作呕。她的眼闭着像是睡着了，可许芯言分明瞧见，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个人都要疯好吗？何况，这还是个才生产完十四天的产妇啊，最脆弱无助的时候，竟被人这样对待？
更叫人难受的是，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并跟着她一起进来的方老爷，竟都没有丝毫讶异之色。
许芯言刚要掀开音夫人的被子，婆子又冲上来：“月子里的妇人受不得凉，小心闪了汗。”
这屋里起码三十五度，她穿着两层单衣都受不了，床上那人怎么可能受凉？
许芯言狠狠瞪她一眼，段岭立刻过来，将婆子的手捉住，往后一拖。许芯言趁机将音夫人的被子掀开，算是明白为什么婆子不许她掀被子了。
那音夫人一双手一双腿全都被绑住，让她动弹不得。
饶是方老爷见状也惊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她清醒着就寻死，谁能受得了？老奴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婆子一壁诉苦一壁道，“人家都以为老爷不好，苛待妾室，可分明老爷对她这样好，她还不知足。老奴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老爷您会受不了，这才出此下策！”
许芯言心中冷哼，伸手半晌都解不开音夫人的束缚，回头对旁边的丫鬟招招手。倒是有个伶俐的赶紧走过来替音夫人解开束缚，这丫鬟动作麻利却轻柔，是怕伤着音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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