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中卷(19)被发现的行踪(1/4)
洞溪村,刘百岁所开办的客栈一楼的大厅里,木制桌子的两边摆着两条同样由木头制作而成的长凳,刘百岁坐在一边,郑宁和许博远坐在另一边。
屋内没开灯,反而是点着一盏看起来就已经有了很多年岁的煤油灯,三个人的面庞在煤油灯闪闪烁烁的照映下,显得忽明忽暗,飘忽不定。
非是刘百岁的客栈里没有电灯,与之相反,洞溪村中每一户人家里面早就按上了完备的电路与电线,更不用说是电灯了。只是按照刘百岁的话说,他喜欢老东西,而煤油灯能让他觉得自己仍处于那个时代,那个他自己青春的黄金年代。
至于是什么样的黄金年代,刘百岁没有说,郑宁和许博远也没有深问。
煤油灯照射出微弱又恍惚的温柔暖黄色光芒,把刘百岁的下颌线映衬出斧刻刀削般的线条来。在这灯光的照耀下,刘百岁用手指一颗又一颗地捻起桌面上散落着的油炸花生米,放入嘴里咀嚼。每咀嚼十颗花生米,他都要吸溜一口白瓷盅中的白酒,发出愉悦的声音后再度给杯子倒满,再继续吃花生米,再喝酒,再发出愉悦的声音,循环往复。
时间缓缓流逝着,刘百岁不停地吃花生米,喝酒,没有说话。
坐在他对面的郑宁和许博远,一个人抬着头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要从十根手指之间找出金子来一般;另一个人则低着头,嘴里不停“嘶嘶”出气,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膝盖,但就是不说话。
从江边回来之后,虽然刘百岁给二人面前也摆上了酒盅,也倒上了酒,但坐在同一张木制长椅上的二人没有喝酒,也没有说话,整个屋子里只游荡着刘百岁独自喝酒、吃花生米所发出的清脆又浑浊的声音。
在刘百岁喝下了第八盅白酒之后,一向不喜言语的他,终于也受不住屋内冷清又寂静的氛围,还是率先开了口。
“你们年轻人啊”刘百岁一开口就是这种听起来很苍老、又像是摆架子装老成的语气,明明他自己也不过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却好像经历了许多岁月一般,“大晚上的,天那么黑,乱跑什么呢?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们这几天又是在我这里住的,我怎么和派出所交代?”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专业实践,专业实践而已。”刘百岁开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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