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卷(22)老乡(2/3)
;出了举人,放挂鞭;真出了进士,热热闹闹地放上一整天!”
多少年过去了,勺勺客的后代们已经开枝散叶得遍地都是,秀才、举人、进士们也早就成了时代的遗产,可勺勺客的坟头到现在也只听过两声二踢脚。
“每每想到我那个祖宗的坟头一直孤零零的,我就心酸啊,哎……”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郑往往带着微醺的醉意,面容愁苦,似要流泪一般,而后爽利地吞下一口猪头肉,再配上一盅白酒。
虽然爱喝酒,但老郑工作的时候不喝,也正因为和老江的关系好,所以见面的时候不常喝酒。
酒是麻痹神经的物件,让人脱离世外、隐入尘烟,不去想凡尘琐事,捧的人推崇其为超然的东西,骂的人则鄙视其十分耽误事。
但酒这个东西,对见面的老江和老郑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就这酒,长久未见的感情得以抒发,许多东西都可以顺着酒说出来。
酒是话的润滑剂,本来没有酒就可以聊,当有了酒之后,就能聊得更多了。
这天,老郑一如往常每一次一样,拿着酒和下酒的小菜,照例来找许久未见的老江。
看起来今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老郑不知道的是,老江有着许多的愁苦等待着和他述说。
进了门,坐下来,打开酒,倒满杯,老江举起酒杯,正开开心心地想要和老郑碰个满杯,却没想到对方的话音落下,当头一棒直接给他打懵了。
“老江啊,你个老小子,最近是没怎么干人事啊?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你怎么就想着让咱们同村人不打鱼呢?这不等着被群起而攻之吗?”
老郑说话,还是带点文邹邹的东西在里面的,虽然有时候不太正确,但他自述是受了祖上老太爷夙愿的影响,怎么都要想着帮老太爷完成心愿。
但看着他黝黑的皮肤和粗粝的面容,浑身上下因常年出海而结下的肌肉,实在是没几个人能相信他说的话。
满口带着埋怨的话说完,好像是把老江给噎在了半路。他举起的酒盅悬在半空,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倒是老郑,随手和老江一碰,自顾自地饮下一杯酒,解开了他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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