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休想见她(2/5)
整个人入堕寒窖,呼吸不得。
到了这时,眼看塌上的人浑身黏湿,暗哑低吟声绵绵不止,一直跪坐在塌边的人也终是狠下心来,
手掌自枕边僵硬地收起,而后稳稳握住插在肩背的半截箭矢。
廊外烟雨依旧,夹杂着呜咽冷风,将海棠花瓣吹落满地,
他垂下眼帘,深深呼吸几息,白青指骨渐渐用力,骤然间,额间青筋倏的鼓起,
铮一声,
箭矢连根拔起,通红血液顿时喷涌而出,阴气覆入骨肉之间,骇痛之意,堪比千刀万剐。
孟家二爷险些丧命,院内的人皆是战战兢兢,好在那天凶险却也还算顺利,虽说拔出箭矢的那刻,他又再次被痛得彻底昏死了过去,但好歹是脱离了危险。
不过这次到底是伤在深处,没了性命危险,却始终躲不掉漫长的蚀骨之痛,
就拿这几天来说,他昏迷期间,也不知道究竟将铺天盖地的痛意惊醒了多少次,只是他精神差到了极致,每每才睁开眼便又神志不清地昏了回去。
等他彻底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回想起那几天,孟廷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他记不清梦究竟到了什么,只觉得好像一直有什么揪着他的心肝,叫他呼吸阻塞,难以自控。
他想,那该是来索命的,但凡他稍稍松懈半分,可能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蚀骨之痛,痛到心肝的日子是真的煎熬又漫长,可是,那样煎熬的分分秒秒,他也没有一次想要放弃挣扎,
他深深的记得他是因何负伤,自然也清楚,如果他没了,阿隐断然活不下去,
所以,哪怕是为了阿隐,他也得撑着,他必须撑着。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入夜黄昏,
苏州的夜总要来得早些,加之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申时的梆子刚刚敲响,远处的天迹就开始昏沉下来,连带着房里的涌动,也一并安静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已停了大半日,窗外是苏州固有的烟雨青灰色,薄雾蒙蒙,衬得榻上的人越发清净,只是,外人不知的是,此刻,沉睡多时的他又入了梦。
不同于从前的浑浑噩噩,这次,他清晰的看到褚芳阁,看到阿隐站在海棠花下,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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