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想入党(1/4)
康承业的心“咯噔”一下,这是他前半生的痛。
大学时代已经是入党积极分子的康承业在工作一年后因为一件荒唐的事不仅取消了资格,而且被打成了右派,常年的受排挤的他别说要求进步,就是连做些具体的工作都是战战兢兢的。
左红升的话无疑是戳痛了他的心,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现在康承业红着的眼睛一定能将对手杀死几百遍。
常新远生怕康承业心理上受什么打击,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挡在他面前,指着左红升的鼻子骂道:“你也配称自己为科学家,整天捕风捉影,搞上纲上线那一套,一正经搞研究你就跳出来捣乱,为什么啊?因为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我领导所里工作二十年,功绩是有目共睹的……”
“你就一个修桥补路的,60年代搞鞍冷扎钢厂自动化你两眼一抹黑,最后是谁做成的?65年国际计量学会上的论文又是谁写的?你别有居心不让康承业出国,搞得论文都是别人代念的!现在我们搞机器人,你又跳出来说什么机器人就是永动机,我呸!你懂个屁呀!”
“常新远,不要以为你提了副所长翅膀就硬啦,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们那套歪理邪说就搞不成……”
常新远气得差点儿没冲上去,若不是有人拉着,项目研究讨论会差一点就搞成“全武行”了。
在里面争吵的时候,康承业已经默默离开了,他的心情很沉重,任命下来后,不仅是邹老劝慰他要放下过去的历史包袱,而且也有一些同志告诫他当领导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懂得权衡。
常新远提到的60年代在鞍钢冷轧钢搞自动化,那是康承业带头组织攻关小组用了五年时间完成的一个大项目,现在提起来还为之自豪,因为“身份”的原因,这项成果被落在了研究所集体名下,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项目具体是谁操作的。瑞典召开的那届国际计量学会,也是因为“身份”的问题导致他无法参加年会,只能由别人代为宣读他的论文。说出来这一项项都是遗憾。
这些年康承业一心投入工作,坚持机器人的理论研究,但是始终有一个阴影笼罩着他,那就是一直困扰他的“身份”问题。
今天左红升再次戳到了他的伤疤,康承业的不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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