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记忆里的音乐课(2/6)
衣服当天晚上要洗好晾起来,吃完晚饭要去楼下的酱菜店帮忙清洗菜缸,周末要洗菜做饭。干活和被要求干活并不是件辛苦的事。
使我痛苦的是,他始终不信任我。这种不信任伴随了他和我长长的一生。我不知道这样的不信任到底从何何来缘由在哪,他总觉得我干的活很敷衍,我拖的地不干净,我洗的碗不干净,我做的饭不好吃,我的每个行为每字每句都值得推敲和怀疑,我的任何动作都需要被否定。哪怕是每次去母亲那取几块钱下楼打油,他也要跟过来确认我没有多拿一块硬币。我在干完一天的活做好一天的饭后,他回家来仍旧亲自要把家里再打扫一遍,盛饭前把碗再洗一遍。我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每天重复着不被认可的所有事,只有这样,他在母亲面前顶多说我句懒。
他对母亲也是如此,时常怀疑母亲偷偷花钱,怀疑母亲私藏了卖酱菜的钱,怀疑母亲偷偷为我花钱,怀疑母亲偷偷拿钱给姨妈。他们俩一年到头几乎每天都在为钱的事、为我的事吵来吵去。一开始他们吵架的时候我会去劝,后来发现成为常态后我就当没有听到。
我时常和周雨说:我特别喜欢上学,上学多好啊可以不用在家,不用干体力活,不用自己做饭就有饭吃,学得好老师还会奖励我夸我,同学们都喜欢我,不会整天冷眼看我。周雨说:你要努力考个远一点的好大学,将来找个有钱的工作,每个月寄很多钱给他,但就是不回来看他,让他后悔现在对你的所作所为。我说:或许这样他才更开心呢,有钱可以用,还可以不用看到令他生厌的我。
后来到了大学,身边没有了贴心朋友,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变得微妙克制复杂,我渐渐学会了圆滑灵活地躲开一些不必要承受的指责和要求,在受到冷言冷语时也会反击过去。继父的冷暴力行为开始变得对我无效。
再后来毕业进入社会,结识各行各业的人,越发看到这个无常世界下那些龃龉和病态,开始和人生的无序不美好和解。那时经过学医朋友的提醒,才发现继父可能从小就患有严重的强迫症和自闭症,为此成年后的我带着他求医问药,经过治疗后的他开始变得可以相处,终于成为一个不再强迫自己和强迫别人的正常人,但是又变得健忘和早衰。那时起就渐渐原谅了他,可是十来岁时候的我并不懂得这些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