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复命(3/4)
崔嫣然自小由祖父崔相教导，出入崔相院子是常事。
她才走到祖父门外，就听见屋内的交谈声。
“人手全折了？无失也没回来？” 崔相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是。”
“看来这个屠苏儿的确不可小觑。”
“相爷，贵妃娘娘那边说不必灭口，我们……”
“妇人之仁！二皇子不应当和屠龙谷的人有牵扯；屠苏儿几人既有如此能力，更不能归于大皇子麾下。”
崔嫣然站在门口，心口一沉，退后几步，高声道：
“祖父，嫣然可否进来？”
屋内沉默片刻。
“进来。”
崔嫣然推门而入，见崔相坐在案前喝茶，另一人俯身跪地。
崔相身材偏瘦，两鬓斑白，蓄着一指长的短须，瞳孔幽深，透着几分精明算计。
“你先下去。” 崔相对地上那人道。
“是。” 那人出了门，往空中一跃，便不见踪影。
屋内，祖孙两人相对而坐。
“嫣然，你可有什么想问祖父？”
崔嫣然低着头：“祖父，可有什么要问嫣然？”
崔相闻言，目光中带了审视和威严。
崔嫣然感受到了祖父刺来的目光，可她依旧等着祖父先开口。
过于主动的人，会输。这是祖父教她的。
良久，崔相启齿：“不愧是我亲自教导的孙女。
是因为婚事？”
崔嫣然不置可否。
崔相轻笑一声：
“嫣然，我问你，你是谁家女？受何人抚养？何人恩德？”
崔嫣然目不斜视：“嫣然是崔家之女。受家中长辈抚养教导，承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何以为报？”
“为亲族解忧。”
崔相眯起眼：“你可还记得祖父曾讲过的曹娥殉父？”
崔嫣然闻言，指尖发颤：“嫣然记得，幼时听祖父讲过后，一刻也不曾忘。曹娥至孝，为长辈不计生死。”
“记得便好，”崔相似乎很是满意，“你这般聪慧，定能让大皇子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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