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员大将(3/3)

    “要不是他骑的马滑了一下，张献忠早就被捉住了！”

    “更可贵的是他部下纪律严明。南明的时候，还有好多百姓给他立生祠，就是感念他所过之处秋毫不犯。”

    “对了，说到这儿便不得不提，军队纪律非常重要，咱们打仗是为谁打？”

    崇祯毫不犹豫，“当然是为我大明！”

    “错了错了，是为百姓！”原清照反驳。

    崇祯愣住。

    原清照解释，“先不说到底是为百姓还是为大明。只是你站在那些底层官兵的角度想想，大明这个概念是不是太笼统？”

    崇祯皱着眉。

    原清照：“对于底层官兵来说，他们才不管什么大明大明，他们去打仗，不过是吃了你崇祯一碗饭，所以还你一条命。”

    “再加上身后督战的拿刀在那儿站着呢，他们也不能退。”

    “忠君爱国这概念太庞大、太模糊，对自幼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有用，对他们这些目不识丁的粗汉却无用。”

    “你对他们说打仗是为了护卫你大明，还不如跟他们说打仗是为了护着他们身后的老父老母吃口饱饭，护着他们的妻子不受糟蹋，护卫他们的儿女能平安长大。”

    崇祯闻言，顿时目露精光，对外面喊：“曹万！”

    曹万忙推门进殿，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皇爷，奴婢在。”

    崇祯吩咐：“替朕取纸笔来！”

    “是。”

    屋内烧着碳，待久了便觉闷热。

    原清照探身推开花鸟窗棂，让凉风吹进来。

    天光云影，只觉眼前一亮。

    其实窗上蒙着清薄窗纱，已经相当透光，可习惯了后世玻璃窗的原清照还是有些嫌弃。

    她曾打听过，这个时候玻璃已经出现，就是被称作“琉璃”的那种。

    只是透光性与清晰度没法与后世玻璃相比。

    她盼着天下奇才快些汇集起来，天书阁一开，玻璃便有指望了。

    就在她盯着窗外胡思乱想的时候，曹万取来了执笔，交予崇祯。

    他也趁机悄悄抬眼，用余光打量这位在宫内颇具传奇色彩的小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