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疙瘩怪病(3/4)
车夫捂住脸颊，不可置信。
小宦官看了看车架上悬挂的灯笼，上书一个“城”字，又骂：“原是五城兵马司的崽子，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说着，小宦官从袖里摸出一枚象牙牌，往车夫眼前一晃，车夫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
他骨碌从车上滚下，跪在地上给原清照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
“行了行了，”原清照也没想到小宦官行事竟如此霸道，松开小乞丐，上前欲扶起车夫，车夫哪儿敢让她扶，忙又自个儿爬起来。
原清照于是站在原地，拢着手说：“日后别再这样了。你仗着替官家办事便横行无忌，我又仗着身份贵重欺压你，欺压来欺压去，又何必？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
她这话是在对车夫说，也是在教小宦官。
小宦官听后果然慌了，心里哀叹：神仙姐姐，我这是在帮你出气呢，怎么还教训上我了！
他上前请罪。
原清照没理他，看见马后面拉的木板车，木板车上又盖了几层草席，问车夫：“这上头装的什么？”
车夫恭敬回答：“不敢污贵人耳。”
“没事，你说。”
“装了些叫花尸体，正要拉去城外乱葬岗埋了。”
原清照目光一凝。
走上前，不顾小宦官阻拦，掀开草席，赫然见得里头赤裸裸的尸体身上，或腋下或股间皆鼓起一肉包！
原清照转头喝问：“这是从哪儿拉的！”
车夫忙答：“胡同巷间，破庙桥底……只要是叫花呆的地方，都有。”
这个时候，原清照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
转头，是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撩起自己的衣服给她看。
却见他瘦骨嶙峋黑黢黢的身体上，竟也鼓着两个肉包！
————
崇祯帝今日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登极十多载，他从未感到如此畅快过。
大步流星地走回乾清宫，正欲好好同王承恩说道说道，一吐心中快意，就见到有中官匆匆迎上来，低低道：“张娘娘……”
崇祯帝心里“咯噔”，停住脚步，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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