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章3(4/4)
，“站在总统的立场上，他肯定不希望会议顺利进行。”
“听说政府会支持代表回程的差旅费，我绝对不会空手而归，我要留在托兰，直到选出一位民选的总统。将军，您为何不去参加竞选？西部六个省份一定会全力支持您。”
“我不适合从政，况且我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国家该留给年轻人了。你们……”
霍华德话音未落，突然激烈的咳嗽起来。塞拉连忙走过去，轻抚着他的后背。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霍华德的发丛中满是白发，在棕色的头发间异常刺眼。仿佛一夜之间，这位打不倒的英雄就老了。他的眼角布满蛛网般的纹路，皮肉也松弛的下垂。
“将军，您最近究竟怎么了？”塞拉担忧的问道，“您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现在是非常时候，我还不能倒下。”
“将军，不要骗我。”塞拉深深皱眉，“您的精神就越来越差，伤口总是好不了，你真当我瞎吗？”
屋子里静得出奇。半晌，霍华德叹了口气，解开胸前的扣子。从脖颈到胸膛，他的皮肤已经完全石化，布满了灰白的斑块。
石化病，来自美杜莎的诅咒。
“什么时候开始的？”塞拉僵硬的问道。霍华德说：“两个月前。”
屋漏偏逢连夜雨，塞拉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现在失去霍华德会是什么下场。她急迫的问道：“美杜莎是安道尔家族制造的东西，一定有方法治好你的病吧？”
霍华德没有回答，塞拉的眼神慢慢绝望。霍华德于她既是父亲又是兄长，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他仿佛永远都会站在众人身后，犹如沉默的山峦守护着图兰。她想起许多年前，她站在图兰的宫殿里，看到一身戎装的男人负手站在窗前。窗外阳光灿烂。当他从窗前转过身的时候，所有光华都在男人身上凝聚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原来连他也会死。
“我已经活得够久了。”霍华德温柔的说，“我很想念我的妻子和女儿。”
塞拉跪了下来，紧紧捂住脸，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霍华德垂下眼眸：“这件事不能外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