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这双，我送的”(4/4)

    他紧抿着唇，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耳垂，眼底的笑意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晦暗的冰冷。

    像是滚烫的赤乌渐渐被水面吞噬，坠入深不见底的海。

    拆礼物环节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别墅内再次开启新一轮的狂欢。

    程锦书迈着不急不慢的步伐走到林棉面前，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这里除了她和林棉，没其他人了，大家基本都聚集在大厅和泳池那边。

    “买假鞋的事解释一下。”程锦书踢了下脚底的沙砾，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想听听林棉到底会怎么狡辩。

    林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睁着那双清澈得没有任何杂质的水眸，惊愕地望着程锦书：“书书，你在说什么呀？”

    闻声，程锦书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象征性地鼓了鼓掌，学着林棉的语气回应道：“棉棉妹妹，你到底在装什么呀？”

    真是比垃圾桶还能装呢。

    林棉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往后退了好几步，“书书，我真的不懂你说的假鞋是什么意思。”

    “我帮你代买的那双是真的呀。”林棉紧咬着下唇，不死心地挣扎着。

    程锦书彻底没了耐心，她三步并作两步逼近林棉，拇指紧扣着林棉的下巴往上一抬，逼迫她与自己直视。

    “我最烦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程锦书一字一句道，“以及，死鸭子嘴硬的。”

    林棉的鹿眸渐渐蓄满晶莹的泪水，整个人如同摇摇欲坠的小白花，楚楚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