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入祈楼贼心不死(4/5)
,倦意布上了脸,山河昏昏入睡——
黄昏的街道上,风带来了一股浓浓腐味,街上行人急忙逃回去关门闭户。
只见一少年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地走来,他步履蹒跚,脚丫子血肉模糊,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血印,他背着大鼓,对别人异样的眼光与惊恐厌恶之态无动于衷,踉跄又固执地向前走着,走一步就颤一下……
眼角滑落一滴泪,山河从苦痛中惊地翻身坐起,他竟不知为何会哭醒过来。
而他的正前方,拜月坛下,赫然站着一个人,那副鬼面具再次出现!
吾名那边也刚传来了信号,那班老家伙已走出了庑殿楼,正往密林小径而去。
月光下,大祭师高冷英挺的姿态,凛然不可侵,心形异常厉肃。
山河惊愣片刻,匆匆拭去眼角的泪水,随即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这大祭师莫不是在他身上装了什么追踪器?不会被他瞧见了方才的窘态吧?
而今又被他瞧去了正脸,这回再戴上斗笠,也有欲盖弥彰之嫌了。
“好巧,又见面了。”山河有些心虚地嘿嘿笑着。
说这话时,他已经主动忽略了先前承诺过的话了。
但迎上那似剑的目光,山河的笑容逐渐消散,略显局促不安,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只好扇着斗笠以缓解尴尬紧张的气氛。
大祭师没有接话,静伫片刻,再看山河那原本好看的面容,却配以嬉笑的态度,总让人觉得很不正经又不真诚,大祭师忽而一记风刀狠狠甩了过去。
若不是山河闪躲得快,那记风刀怕是要将他劈成两半了。
看身后石壁上的刀痕,只消偏移半寸,那深深刀痕就该嵌进山河脑壳里了。
他跳起叫道:“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出手……大祭师位望通显,怎可跟一无名小卒大动干戈,岂非有失身份?有失颜面?成何体统?”
大祭师哪管山河咿呀叫嚣,盯着他的脚,冷声道:“下来!”
循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山河那双踩在坛面上的脚,鞋面倒是洁净,只是鞋底……
白玉似的坛面上,那几个灰色脚印十分醒目,连他都不忍直视。
在人家的地盘上放肆的山河自知理亏,可一旦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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