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地(7/9)
言的实质都在榆林重新完整的大地上,并且可以听到圣雄甘地的声音:“地球可以满足人类的需要,但无法满足人类的贪婪。”
不可名状的激动与孤独
21世纪的到来,使地球人经历了一次不可名状的激动,或者说激情时刻,唱歌、跳舞、饮酒、敲钟、看日出、扎彩车等等。据《北京晨报》2000年1月9日消息,各国为2000年的到来“散尽千金,几乎可与治理‘千年虫’的费用等量齐观。”在伦敦,光是千年展览馆的兴建便花费近10亿美元,整个庆祝活动耗资约80亿美元。悉尼举行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烟花燃放表演,庆祝活动花费达100多万美元。巴黎艾菲尔铁塔的烟火燃放最具创意,花去200多万美元。见证世界第一缕新千年曙光的基里巴斯千年岛,为迎接此一时刻也花去了近30万美元。
细想起来,此种不可名状的激动是与孤独、不安如影相随的,它已经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传统的送旧迎新,而是病态的奢侈与挥霍,不是大地所喜悦的。
2000年不过是个时间小站,如果没有诗人的想像,它连一个站台都没有,同已经过去、尚未过去、将要过去的所有的时间一样,无不来去匆匆,作白驹过隙状。对时间最敏感的是人,人生也有涯,宏图大略、金钱美女、权力宝座均被赋予了时间性,人无不面临着这样的无奈:我的时间已经用完了!偶然地,我会想起这样的诗句:“谁都不是一座岛屿/自成一体……/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有所缺损/因为我与人类难解难分/所以千万不必去打听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海明威文集》上海译文出版社)。丧钟敲响,我们又何必垂头丧气呢?人有生有死,人向死而生,况且还有小生命源源不绝地来到大地上。活着,理应让关爱的目光从生存的角度去触摸未来:我们的后人怎样才能有立足之地?
我在青海高原漫游时拜访过那里的藏人,他们从不破坏草原,从不猎杀藏羚羊,他们吟着六字真经,虔诚地堆着麻尼台,对于心目中白雪皑皑的圣山,他们以“转山”,即在山脚下转来转去为膜拜,而不会在征服的名义下去登临绝顶。在藏人心目中,即使是山路边的一棵老树也是神圣的,他们会轮流守护,为之转经。他们对现世的物质要求以温饱、安居为自觉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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