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礼部郎中赵清(2/4)

夜晚的大理寺，四处虽掌了灯，但却陷入了一片幽静中，与长安城的夜市比起来算得上是天壤之别。
    李章沿着长廊回到歇息的房间，却见验尸房仍是灯火通明。
    “大人。”郦小婉拖着绳子道。
    李章见她拖着的棺盖道：“你是要给他封棺了？”
    郦小婉点头：“尸体验完后，虽又散了不少松香和醋糟，但天气渐热再不封住放在尸房，恐生尸疫。”
    李章将棺盖从她手里接过，内力一沉，双掌带风将棺材盖的严严实实。
    又拿着桌上的小锤和钉子道：“为何不叫几个衙役来给你打下手？”
    郦小婉看着李章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知何时双颊已是微红，好在烛光下并不明显。
    “能在大理寺谋求一职已是不易，不必麻烦他人。何况利用绳子使力，并不见得重。”郦小婉道。
    一阵静默，凸显的夜里李章封棺锤钉声格外沉重。
    “我看了你的验尸笔录，完整细致。”李章锤完最后一颗钉子说道。
    郦小婉笑道：“多谢大人。”
    李章看着少女灵动的笑容，忽得移开了眼眸冷声道：“不早了，回房歇着吧。这木棺明日我会安排大刘过来搬的。”
    郦小婉不明白他为何声色渐冷，只以为他心中记挂着案子。出言安慰道：“大人也早些歇息，这案子虽迷雾重重，但大人明察秋毫，一定会破的。”
    李章又是不答话，只略点了点头。
    明月如皎，李章走到房门外，像是着了魔般坐在石阶上。从前夜晚的大理寺除了值夜的衙役就只剩他，但去年冬天里就多了一个女子。
    春日里，白昼渐暖，但夜凉如水。一阵风出来已有些许寒意，他想到了数月前的冬夜，长安城的第一场雪景，他是坐在对面的台阶上。
    对面那个女子的房间点着烛火，将她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她坐在椅子上翻着书，想必是《平冤录》之类的书。
    坐了许久，女子房里的烛火早已熄灭，他感觉到了倦意才回了房间。
    翌日一早，李章的书房多了两人。
    满香楼的老鸨嘴里塞了布条，双手被麻绳绑住，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梁有成坐在另一个椅子上，与老鸨的焦急比起来，他正吃着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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