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孩子，别恨你母亲(2/2)

亲，你母亲也不希望你伤成这样。”
    “我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我从不去刺激她，在学校里，我被所有人当丑小鸭，各种欺负，各种羞辱，从来不跟父母讲。因为一旦讲了，我的家庭就散了！”
    胡姐又是叹气，“唉，可怜的孩子，那你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的腿……”
    我深深吸了口气，陷入噩梦般的回忆。
    五岁那年，发生了一场水灾，粮食颗粒无收，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有一天吃完早饭，米缸里一粒米都没有了。
    爸妈到处跟人借米都借不到，没办法，他们只能带上我一起，去芦苇荡和野地里找吃的。
    那天其实是大丰收，我们捉了一只野鸡，两只野鸭；捡到一窝野鸡蛋，十多个野鸭蛋；还弄了一些芦笋、香蒲、茭白，和一篮子野生菱角。
    回家后，我妈把菱角煮了，我爸把野鸡烧了，一家子吃了香喷喷的午餐。
    可吃饭之后，我妈又被人喊去打麻将了，打就打吧，她把家里有好吃的都告诉了麻友，麻将一结束，她的麻友都到我家讨东西。
    没多大的功夫，东西就被麻友拿的差不多了。
    我爸提出要大家拿米换，可大家都哭穷，说是已经吃上顿没下顿了。我爸气的不轻，却又没有办法。
    最后还剩两只野鸭，我爸说什么也不让任何人拿。
    第二天天没亮，我爸就带着两只野鸭去赶集，准备把鸭子卖了，换些米回来。
    我一听说要上街，哭着闹着要跟去，我爸拗不过我，就带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