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餍足(4/4)

狠狠向下垂落，头颅歪在一边，仿佛已经死了很久很久。
    金色的魂火在神袛尸身上跳动，最后停留在了双眸紧闭的眉心之中，焰火闪烁，似乎想思考着什么。
    倏地一下，火焰猛然窜高。
    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这一刻仿佛看见了安吉莉丝犹豫挣扎的面容。
    好一会，她才彻底地下定决心，魂火的颜色已经灼目到让人睁不开眼睛，安吉莉丝咬牙，猛地收缩火焰，化作一柄利剑狠狠刺进十二翼炽天使的眉心。
    砰——
    一道比之前更大的爆炸声，震撼天地。
    但却没有在空间中出现任何的能量波动，仿佛只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撼动。此刻，某种古老的存在再一次被惊扰。
    刺啦——
    伴随着空间的撕裂声，一只遮天蔽日的黄铜色眼睛从未知虚空挤出半只，无数血丝和奇异的纹路出现瞳孔中，诡谲绮丽，祂睁大眼睛，用力看向地面上炽天使的尸身。
    整个空间被挤压的扭曲变形，陷入一片森然的死寂之中。
    呼——呼——
    只有一个不知道从多么遥远的空间传来的粗重喘息，沉闷压抑，一下一下像巨大的铁锤在敲击地面。
    那半只怵目惊心的黄铜眼睛轻轻眨了下，随着呼吸时远时近，空间一片震动，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濒临破碎。
    祂视若无睹，继续死死盯着空间地面，目不转睛。
    一分钟，一刻钟，一个小时……甚至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
    十二翼炽天使的尸身依旧还是那副衰败死亡的模样，没有一丁点儿变化。
    终于——
    半只眼睛似乎感觉到了厌烦和无聊，祂左右摆动，就像人一般，累了后打了一个哈欠，瞳孔张开又收缩，一层肉色类似于人皮一样的巨大屏障直接盖住了黄铜色瞳孔，紧接着空间再一次开始震动。
    挤压的空间被归还，祂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自然不会多做停留，于是缓缓退去，消失在了未知虚空中。
    一切的一切重新归于黑暗。
    在黄铜之眼离开的一刻钟后。
    岿然不动的十字架骤然倒塌，分崩离析。
    十二翼炽天使的尸身摔倒在地，乍一看还是那副没有生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