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呐喊（三）(5/6)

称杨聪是自己掉下去的，‘掉’这个词用得很微妙，如果杨聪是自杀，他应该说‘跳下去’才对。所以我让法医科对杨聪的遗体做了毒理化验，化验结果显示杨聪曾摄入氰化钾，在他的手指上也发现了氰化钾残留物。”
    全场寂静。
    “所以，这是自杀？”李若愚轻声问。
    可是这太诡异了。
    一个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杀？又为什么要把方泽文引到灯光架上？
    “这不是简单的自杀。”徐少珩用记号笔把方泽文的照片圈了起来，“口服氰化钾之后，人会在数秒内产生眩晕的感觉，几分钟内就会死亡。如果杨聪只是想自杀，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跑到灯光架上？方泽文在杨聪约他的理由上撒了谎，杨聪的父母对从前的某件事三缄其口……”
    “对。”陆西辞插口道，“杨聪的妈妈刚开始表现得很激动，后来冷静下来又什么都不肯说。她在害怕警方。”
    “杨聪坠亡的背后，很可能还隐藏着另一起案子。”徐少珩一锤定音。
    全体刑警肃然。
    “调查杨聪在读期间，仕英中学的人事变动，涉及的经济、刑事、民事问题，相关人口失踪，全部汇总筛选。”徐少珩说，“这起案子未必引起过很大轰动，但一定是他们承担不了的后果。”
    人流渐渐散去，顾以诺坐在椅子上，转着笔看白板上的照片。
    “你好像忘了一个人。”顾以诺忽然说。
    徐少珩背对着她，靠在桌子上。他微微供着身子，脊背拉出弓弦似的弧线，修长有力。
    “你说刘奇吗？我没忘记。”徐少珩说，“我想和他聊聊，一起来吗？”
    ——
    徐少珩把车停在居民小区外，远远地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刘奇穿着蓝色兜头卫衣，下巴上冒出来一层青茬子，神色憔悴。他在两人面前坐下，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欠奉，只是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打扰你过节了。”顾以诺微笑着说。
    “没事的，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谁都过不好这个节。”刘奇低头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水，喃喃道，“警官，你们是找到什么新的证据了吗？”
    “算是吧。”徐少珩把鉴定报告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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