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七月枫（四）(2/6)

远镇定下来，“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
    廖丞才吐出第一个字，剩下的话猛地被一记凶狠的刺拳捅进了肚子里，化作痛苦的呜咽。廖志远的呼吸猛地一窒，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过了六七秒才有人说话。
    “这下可以确认了吗，廖董事长？”绑匪阴恻恻地说，“贵公子一根头发都没掉。一个小时以后，如果你还没凑够钱，我就随机从小少爷身上切一个部位送给你。从手指开始怎么样？”
    诡异的电子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电话被“啪”的一声掐断了。
    廖志远有些脱力。
    ——
    李若愚和另一个女实习生在卧室里陪着廖夫人。
    顾以诺说的没错，廖夫人不但有强迫症，还有轻微的躁郁症，每天都需要大把大把地吃药。吃过药以后她就安静下来了，在壁灯的照耀下，她的侧脸恬静温婉，很难把她和那个疯狂控制自己儿子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你多大了？”廖夫人温柔地注视着女实习警。
    “二十二。”女实习警柔声回答她。
    刑侦支队里的女警不多，出外勤的更是只有程橙一根独苗。女实习警是个一踢就爆的爆竹脾气，此时此刻却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劝慰这个女人。
    “二十二，”廖夫人怔怔地看着她年轻的脸，“我嫁给我先生的时候，也才二十六岁。他为了我，把亲生的大儿子送去国外，我也就一心一意地在家给他生孩子。我觉得亏欠他，可我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性格，无论哪方面，不工作之后，我一直很痛苦。”
    李若愚想着一有案子就三班倒，把自己当ai使的徐少珩，不觉得不上班有哪里不好。
    “直到有了丞丞。”
    “他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只有六斤多一点，医生说很难活下来。”廖夫人絮絮叨叨的，像是火炉边讲故事的老人，“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不让他吃一点苦头，不让他走一步弯路。我什么都给他打算好了。”
    “是我做错了吗？”廖夫人抓着女实习警的手腕，泪眼盈盈。
    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顾以诺的影子投在柔软的地毯上。女实习警和李若愚都扭头看着她。
    有时候李若愚会有一种错觉，他觉得徐少珩和顾以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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