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宴(6/8)

    “戎狄为患，自古有之。陛下以圣武龙兴，光宅中夏，精兵百万，所征无敌，奈何以胡寇扰边，遽迁都以避之，贻四海之羞，为百世之笑乎！”
    李默将当年李二与李渊的奏对复述了一遍，讥讽的看着太子道：“你放心，我相信将来的史书会让这段话流传千古，也会让有些人当缩头乌龟的心思传于后世！”
    “李建成，你早就输的一塌糊涂！”
    大殿之上，不少原本笃定东宫上位的大臣们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正主，却发现连李建成的手都在抖。
    “一派……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李建成只是喃喃重复这句话。
    李默把目光重新迎上李渊沉默的注视：“祖父，老实孩子不被重视，老实孩子不懂哭就有糖吃，但是老实孩子，不该被这么欺负！”
    李默身后，搂着长孙的李二吸着鼻子，戎马半晌，历经动荡，早就能做到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李二，努力吸着鼻子，忍住眼中的酸涩。
    有子若此，死也无憾啊。
    “你想怎么样？”李渊忽然弯下腰，俯视殿下的李默，“改立你爹为太子？”
    “不必！”李默脸上依旧不屑，面对这个大坑，在群臣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立马就做出了应对：“我只是替我爹觉得委屈罢了！”
    “你是替二郎觉得委屈，还是打算让朕愧疚，好饶过你？！”李渊沉下脸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天子发怒了。
    “小杖受，大仗走！”李默说着，盘腿席地而坐，双手怀胸，看向一旁，对李渊耍起了无奈。
    李渊只觉一拳打到了棉花。
    他正要开口，被李默抢白：“您怎么罚我，最好也怎么罚齐王，我今日所作所为，好歹师出有名，便是拿到民间去说，也有理可据，这混账今日纯粹是喝了几口马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还指挥起朕来了！”李渊心头的怒火就没停歇过。
    可李默颇有一番“仍而狂风骤雨，我自佁然不动”的架势：“我不是我爹那样的老实孩子，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我是自小长在太穆皇后身边，冷了饿了尿了就会哇哇大哭的李默！从前那般沉默寡言，只因祖母离去，自觉世上无人护我。”
    李默说出此处，长孙的眼泪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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