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摆酒(1)(1/4)
朱冬诚被折磨了一晚上,精神早就脆弱不堪,这会儿朱熠袖一开口,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哐哐哐在那磕头,嘴里不住念叨着:“好好好,招赘,招赘吧,别再来找我了,求你了。”
朱熠袖见好就收,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跪了一晚上,她叫梁星河回去睡会,梁星河惦记着轮椅的事儿,便趁着这会儿没人来,先回去了。
说是回去了,实际上去找朱季谦帮忙了,所以他下午再来时,居然是坐在轮椅上的。
朱熠袖满肚子问号,当着乡亲们的面也没好问,夜里守灵的时候,他又好了,从轮椅上下来,仗着灵堂没什么人,陪在了朱熠袖身侧。
朱熠袖好奇:“二哥,你那轮椅?”
“我哥这两天回来,我做做样子,村里人多眼杂的,白天我也到处晃晃,免得到时候穿帮。”梁星河一抬头,发现一旁的小菲菲盯着自己在傻看。
他也不知道跟小孩解释点啥好,就摸了摸她的小脑瓜:“菲菲要帮哥哥保密哦。”
小姑娘晃了晃丸子头,靠在朱熠袖身上,奶声奶气:“好。”
朱熠袖怜惜得很,催她去睡,她却摇摇头,指了指房门紧闭的东屋:“我看着他。”
真是人小鬼大,朱熠袖没辙,由着她在这里点头捣蒜的,像个小鸡仔在啄米,后半夜还是悄悄把她抱床上去了,这么一个小不点儿,不舍得她在秋风里一直跪着。
出殡的这天,天空黑漆漆的,梁星河把他找来的吹打班子带了过来,灵车的钱也是他掏的。
朱熠袖心里老大过意不去,可比起上辈子没有吹打班子送行,比起朱冬诚用个木板车把人拉走,怎么想还是这次体面一点。
好歹是她亲妈,朱熠袖不忍心让她走得那么寒碜,便在哀乐声中默默握紧了梁星河的手,泪盈于睫:“二哥,你真好,等我挣了钱我一定还你。”
“说的什么话,就当是我找婶子买毛衣的钱,别跟我见外,啊。”梁星河把她的泪水抹去,跟着上了灵车。
本来他是不想让朱熠袖和几个妹妹去烧尸间的,但是朱熠袖非要去,几个妹妹见姐姐要去也都跟着,最后姐妹六个抱成团儿,看着火葬场的工人把她们的妈推进了黑黢黢的洞口。
哭声震天。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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