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十六章 不见棺材不流泪(2/3)
两人爬了起来。
甘耀棠抹掉嘴角的草叶,不好意思地说:“不、不不知县长驾到,有失远迎了。”
陆祖光说:“打吧,打吧,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甘耀棠脸上的泪水立刻流了下来。他委屈地说:“陆县长,长了这么个年纪,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梁耀闾赶紧说:“我的脸也丢光了,没脸见人了。”
陆祖光抬起手。一人一巴掌,骂:“党国的脸让你们丢光了,党国也颜面何在?懂吗?”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头。
陆祖光环顾四周,说:“闲杂人等,快快散去。”
立时,人们开始四散逃跑,散去了大半。
陆祖光看到剩下的差不多都是乡兵了,便叹了一口气,说:“这儿不是你们在的地方,快快回去。”
甘耀棠耷拉着脑袋,集合了乡兵,灰溜溜地跟在吉普车后面,回到了西乡公所。
寒风阵阵,猛烈地卷起沙土。一时,遮天蔽日,黯然无光。
风沙过后,青天白日旗猎猎飘动,发出一阵又一阵霍霍的响声,很远便听得到。
旗下,陆祖光神情肃穆,背手站着,目视前方。
他的面前,站着两排乡兵。
这是桃榔西乡公所前的空地。
队列中,有个乡兵手在发抖。太冷了。他故意捂着大腿,直往厕所里跑。其他两三个人也跟在他的后面,上厕所去。其实,他们想进厕所去躲躲凛冽的寒风,暂时暖和一下。
甘耀棠及时地站到了他们面前。他一人一巴掌,骂:“回去,都给我好好站着。”
那些离队的人乖乖站了回去,不敢轻举妄动了。
甘耀棠站到了陆祖光旁边,严厉地说:“不得擅动!谁敢不守规矩,不严格遵照号令,我可不客气了。”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对陆祖光笑:”陆县长,请你训话。“
陆祖光抖抖披着的黑大衣,仰起脖子,刚了说话,一阵寒风过来。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喷嚏。
黑大衣滑落到地上。
梁耀闾从队列中出来,拾起黑大衣,披回到陆祖光身上。
陆祖光的手一抖,衣服又掉到了地上。他叉着手,猛然大喝:“来人!”
甘耀棠压着嗓门:“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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