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1：坦诚相见(3/4)
肯恩甩掉杂念，迅速展开灰色视界。
店铺轮廓依旧清晰可见。
波勒先生呆在最深的角落里，双眼泛着诡异的光，唇齿棱角在失去色调的视界中惊悚无比。
他说：
“既然您选择坦诚，那我们只有敌人和朋友两种结局，我相信您更倾向于后者……希望有机会能够用到您的友谊。”
肯恩突然笑了两声。
他知道魔沼蛙在威胁或者拉拢自己。
但他不甘示弱，冲着黑暗里的阴影说：“我更希望，您能把这份友谊保持下去，如果别人不做些奇怪的事情，我总是愿意让一些关系保持原样的，您说是吧……呵呵。”
肯恩转过身。
他压下提到头顶的面具，同时也压下身为战旌的威严，重新代入佣兵领袖的身份。
他推开了沉重老旧的房门。
……
屠夫餐厅，入夜。
伊凡被放出来，迎接店里夜间的高峰期。
他看起来似乎没有想象中颓废，而是带着一股很清晰的失落劲儿，在做着平时不喜欢的活。
伙计们以为所有事情都回到了正规。
伊凡带着沉重滚烫的菜肴穿过后厨通道。
他依旧会被包着皮兜、用羊羔绒布扎头的胖老板催促。
同伴们也都会无情附和，像平常一样取笑这个闷豆子。
“够了，你们能闭上嘴巴么！”
伊凡的咆哮声吸引了所有目光。
他站在原地，连自己都有些吃惊，喘息着端走了菜肴，直奔顾客所在的角落。
伊凡咬紧嘴巴里的肉。
刚才那个瞬间……
他仿佛变回了埃尔伟城邦领主之子。
老板掀起帘布偷瞄，切墩的帮厨也从缝隙里观察。
屠夫餐馆的人其实都很善良。
大家是北境粗糙的土著，港口混饭不易，所以才习惯用生硬难听的语言去苦中作乐，并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
伊凡瘸着腿。
能说，才证明不介意。
实际上，掌勺握刀的人当中，有两个还装着假腿，以前是某艘兽帆船上面的水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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