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2/5)
了这其中的调侃打趣。
郑玉衡捧着记录的案卷,手指来回摩挲着纸面,低声道:“太后娘娘……”
他如今也敢稍作抗议,将她当成一位地位尊贵的友人,在进退上保持着合宜而不疏离的分寸。
而在那件披风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蕴藏着绮思柔影、令人揣摩的事情,董灵鹫对他,只是纯粹得关怀照顾,夹杂着一丝与生俱来的恩深威重。
董灵鹫道:“好,哀家怎么能说你?你将这墨研坏了,还要费我的笔。”
这是说郑玉衡侍墨不周,耽搁御笔。小太医在宫中度日良久,白日里一半在太医院中,一半便在慈宁宫,女官们各司其职,偶逢往来旨意密切,身为殿中一等摆设品的郑玉衡便会起身帮忙,添茶点香、洗笔侍墨,并不觉得做这些宫闱琐事有什么辱没身份的。
在太医院供职,几乎不算是入仕,但也要口称大人、以文官士大夫之礼相待。而他们也大多极力向文官阶层靠拢,以提高身份,表明与宫中的奴婢有别。所以他肯主动帮忙、亲手经营这些细枝末节,对于女官们来说,几乎称得上是一件奇事。
董灵鹫只是旁观,不曾点评,也没有阻止。直到小太医一心二用,为探查她碗底的药末余香,耽搁了手中那块名墨,批复宫中案卷的董灵鹫才敲打他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一道淡红的痕。
为此,郑玉衡一连数日没有再挽袖侍墨,这样的性子,比那只向太后献媚的猫还更清矜、倔强、更有骨气。
董灵鹫如此说,郑玉衡一时微生羞赧,夹杂一层理亏的愧意,便垂首听训,捧着册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他还没有回答,殿外忽然涌起一阵声响,一个青衣内侍向殿门的女官说了些什么,不多时,瑞雪便得信前来,对太后低语禀报道:“徐妃出事了。”
董灵鹫抬了抬眼皮。
“徐娘娘有孕三月,胎像本来稳固了,今晨起来,服了一剂安胎药下去,孩子竟然没了。服侍她的人和对此负责的御医都已经关押起来,服侍奴婢关押在内狱之中,御医则下刑部。”
“下刑部?”董灵鹫道,“这是皇帝裁定的么?”
瑞雪道:“陛下参看军报朝政,数日挑灯,才安睡下不久,这是凤藻宫裁定的,皇后请您的御印和裁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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