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斜阳(捉虫)(2/5)
山口组的人们称呼她一声夫人,背地里却嘲笑她是任人践踏的花瓶。
我想起不久之前自己也是这个样子。
可现如今沉重的大门被打开,从各地赶来的干部一个接一个地跪下。
明明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我,现在却能当着父亲的面亲吻我的戒指,向我宣誓效忠。
“她冒犯了你,奈奈子。”佐藤树人说。
他的脸上堆砌着虚伪的笑容,一副看戏的姿态,却还要装模作样地弯下腰来。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愿意替你排忧。”
佐藤树人是出了名的狗头军师,他这话一落,跪地的干部们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为黑漆漆的枪上了膛,说随时听候我的差遣。
穿着白袍的女人颤抖着,哭泣着,看着我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
人人都以为我会像对待敌人一样将她开膛破肚,可我却握住了她的手。
就像太宰那时握住我的手一样。
“母亲。”我说,“您该回去休息了。”
这个词的重量不言而喻。
娇弱的“花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连带着佐藤树人也好奇地歪了歪脑袋。
但他的反应显然更快些。
“哈、哈哈哈——”男人按着眼睛大笑,没笑一会儿,眼神又病态地柔和下来。
佐藤树人看着我和女人离去的背影,抬手阻止干部们追上来的步伐。
“奈奈子,你真是……”
有什么东西在风中飘散了。
我没听见佐藤树人后来的话,只听见身旁女人咬着牙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
“嗯。”
“我活着的每一刻都是为了杀了你而活的。”
“好。”
我们在她的房间前停了下来,“花瓶”还在掉眼泪,说出的话恶狠狠的,却没什么气势。
我并不生气,只觉得她可怜。
一想到在我的世界里母亲或许也在为我的失踪而焦急,我就无法对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生气。
我就这么站在那,听着她骂了我十分钟。
也许是累了,在我离去之时,“花瓶”终于停止了掉眼泪。
她的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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