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26米,剖腹取子(2/7)
使用,因为铁钩子不仅对母体伤害极大,也会伤到孩子。可这种时候不用,只怕想用都没有机会了。
刘婆子闻言身子僵了僵,下巴上的肥肉,似乎都在颤抖。
她迟疑一瞬,看向织娘,“夫人,咱这保大人,还是保孩儿?”
面对这样的选择,任何一个当娘的都两难。
织娘心如刀割,泪珠子串串往下落,可看着奄奄一息的墨九,还是缓缓松开了紧咬的下唇。
“保大人!”
“那我俩用钩子试一试,若不行,怕就只有动刀了……”
动刀的意思是,把孩子的身体用刀切割,从母体一块一块取出来,以牺牲孩子的办法保全母亲的性命。这也是大多数人选择保大人惯用的法子。可一听这话,原本神识不清的墨九突然昂起头来,那倔强的脑袋僵硬成了一个狼狈之极的姿势,眼珠子暴瞪着她们。
“不……保……保小孩……”
“九儿……”织娘试图劝她。
“谁敢伤我孩儿,我要她的命!”
这句话墨九倒说得利索,可似乎用尽了力气,她说完脖子就支撑不住了,瘫倒在枕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很快她又重新凝聚了力气,使劲儿往外挤压孩子——但这样的胎位,她再怎么使力,也困难重重。
两个稳婆皆面露不忍之色。
交换一下眼神,姓王的婆子再一咬牙,“九爷,老婆子先用钩子帮你,你忍着点痛啊……实在忍不住,就咬那布条。”
“嗯。”墨九深深呼吸,额头上的头发湿得一缕缕打着结,两只眼睛却格外明亮,“只要不伤我孩儿……怎么……都行……我受得住……”
稳婆不再多话,回头吩咐沈心悦,脸上的横脸似乎都在抖。
“快,准备热水!”
“哦。”沈心悦早就吓得白了脸,听见吩咐就去开门。
她心急火燎地拉开房门,可不等人出去,一只狗就“哧溜”一下溜了进来。
“旺财?!”沈心悦尖叫。
看到有狗进来,稳婆大叫着快赶出去,说有狗在房间不吉利。时人对有些东西特别迷信,可狗在产房并不仅仅吉不吉利的问题,确实是不利于卫生。墨九听见了,半睁着眼看了一眼旺财,手指勉强地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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